【電影,原來如此!】揭開《縮小人生》大小反差世界的製作幕後

by BeautiMode 2018/01/24

想像有一天,挪威科學家找到解決人口過剩的方法—把人類的身高縮小為5吋,展開為期200年的全球縮小計畫。在一般世界擁有存款10萬美元,其實什麼都買不起,但在全球最高檔的縮小社區—享樂園,卻可以換算成1,200萬美元,一輩子不用愁。縮小人生似乎就是享有幸福人生的入場券,可是縮小手術一旦開啟,便無法回頭,可說是一段改變人生的大冒險。

《縮小人生》(Downsizing)故事講述麥特戴蒙(Matt Damon)飾演的保羅薩夫拉內克,老早就對縮小人生感興趣,他在奧瑪哈冷凍牛排公司當職能治療師的薪水入不敷出,無法實現由克莉絲汀薇格(Kristen Wiig)飾演的老婆奧黛莉的夢想,於是他們決定放棄在奧瑪哈的高壓生活,到縮小社區展開全新人生。

豈料縮小人生似乎沒有保羅想像的那麼美好,術後一年,他離婚了,孤單一人,做電話客服維生,還有一個吵人的鄰居。由克里斯多夫華茲(Christoph Waltz)飾演的賽爾維亞花花公子杜森默克維克,和他的生意夥伴—尤杜基爾(Udo Kier)飾演的康拉德,兩人打亂保羅千篇一律的生活,慫恿他嘗試燈紅酒綠的派對人生,因此遇見杜森的幫傭,也就是周洪(Hong Chau)擔任的越南難民陳玉蘭,她遭到越南政府強迫縮小,後來流亡國外,保羅透過她看到了縮小世界的另一面—玉蘭和其他貧窮移民所居住的廉租公寓,從而明白他原本無法想像的愛,以及他從未想過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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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小世界裡可分為兩種人,第一種是自願接受縮小手術,享受有錢人的奢華生活,第二種是遭到迫害的貧窮移民、政治異議人士和罪犯。陳玉蘭顯然很清楚第二種縮小人生,她還要讓保羅瞭解這個世界,這些都需要視覺特效和美術設計團隊來呈現,超乎導演潘恩的想像。

曾經執導《繼承人生》(The Descendants)、《尋找新方向》(Sideways)的金獎得主亞歷山大潘恩(Alexander Payne)說:「商業片就是要賞心悅目,大家都覺得電影裡的世界,必須比現實生活更美,這讓我很抓狂,因為我希望片中的世界要有現實世界的影子,我不是說用照本宣科的攝影手法,而是要呈現平凡的非凡之處。」清楚導演想如何表達的麥特戴蒙說:「這種視覺風格必須十分精準,不停修改畫面中的每個細節,卻又不放棄隨機的美感,只有少數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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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小人生》有荒謬的元素,但視覺效果仍要有事實根據,視覺特效總監詹姆斯普萊斯(James E. Price)對導演亞歷山大潘恩來說,就是不可或缺的夥伴,每個步驟都會徵詢他的意見。詹姆斯普萊斯說:「《縮小人生》以現實為基礎,所以視覺特效要能夠取信於人。我們盡量實地拍攝,接下來再做數位後製。」

至於如何拍出正常人和縮小人的對比,詹姆斯普萊斯說:「首先在一般場景拍攝背景,接著小人在綠屏舞台拍攝,就會有小人在正常世界的畫面。我們大量使用傳統技術,但仍會融入一些數位科技,例如3D列印技術來製作5吋人偶替身。」

不過亞歷山大潘恩說:「主要原則還是一切從簡,視覺特效和動作皆以現實為基礎,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演員要在綠屏拍攝,而不是直接用電腦特效帶過。」亞歷山大潘恩盡量避免電腦特效,無非是希望視覺特效「有照片逼真的感覺」,觀眾不會覺得那是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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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視覺特效,美術設計史黛芬妮亞雀拉(Stefania Cella)在設計場景時,也必須講究現實主義風格。史黛芬妮亞雀拉說:「我很期待參與如此大規模的電影,場景遍佈美國中西部和挪威,有飛機、巴士和火車。」經常和史黛芬妮亞雀拉見面討論的攝影指導費頓巴巴麥克(Phedon Papamichael)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處理燈光和色彩,營造出貫穿整個故事的情感。」

享樂園社區必須在多倫多松林製片場(Pinewood Studio)拍攝,史黛芬妮亞雀拉表示,「一般世界會是5吋小人的14倍大,所以我們需要北美最大的攝影棚,呈現出這種大小世界的反差。」潘恩提起縮小社區巨牆另一邊的貧民窟公寓,這對於他和泰勒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場景,他說:「我們實際打造1至3樓,4樓以上是數位繪製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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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挪威最早的縮小社區,藝術指導金柏莉札哈克(Kimberley Zaharko)表示,「這色彩很有挪威風,皆為現代建築,一切從簡,以自然和傳統元素為主。」麥特戴蒙很感謝幕後人員對劇中兩個世界的用心:「史黛芬妮亞的作品令人驚嘆,他們花很久時間設計,縮小世界其中一個場景,竟然還有水磨石地板,一顆顆小石頭清晰可見,一看就知道是手工製,我每次都超期待看到新的場景。」

道具對於縮小世界也很重要,導演亞歷山大潘恩說:「我們沒有太多大型道具,但確實有一些醒目的大道具,史黛芬妮亞雀拉引介道具大師大衛古利克(David Gulick)給我們,他把道具做得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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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大小世界,角色都必須跟道具互動,這些道具大至旅行箱,小至玫瑰或甚至是教堂裡的鈴鼓。而服裝也跟道具一樣,要為生存在縮小世界的角色設計戲服,其實也是個頗為棘手的任務。

從1997年就已經與亞歷山大潘恩合作過的戲服設計師溫蒂查克(Wendy Chuck),是導演極為仰賴的得力助手。亞歷山大潘恩說:「我拍片總是少不了她,這部片她功不可沒,畢竟在5吋人的世界,與服裝布料相關的問題還是很多。」

溫蒂查克說:「在我們所謂的『大世界』,布料是根據我們的尺寸文化在機器上織造,我得思考縮小世界的人會穿什麼,因為他們還沒有縮小機器的技術。」這也就意味著,這些服裝不是要用手工編織,那就得是手工製作的材質。這時候問題就來了:他們會使用何種材質呢?在經過試誤之後,她選擇了最極簡的形狀,尤其是村民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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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後,保羅再度處於人生交叉路口,導演亞歷山大潘恩說:「有些人能夠迎接改變,但有些人就是不行,保羅踏上這段旅程探索新的生命觀點,尋找真正讓自己快樂的事物,我希望這部電影能讓觀眾欣賞這部電影的藝術和幽默,並以不同的角度來看他們自己的世界。」但諷刺的是,保羅最後其實是選擇保持原狀。麥特戴蒙說:「如今全球人口過剩,縮小人生的電影來得正是時候,因為它讓全世界認清我們所處的世界,的確,《縮小人生》的故事或許令人心碎,但也發人深省,希望這個議題會永遠存乎大家心中。」

Text、Photo:派拉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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