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做自己 「印花女王」Orla Kiely不甩90年代極簡風潮 靠花草圖案走出另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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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設計師Orla Kiely的招牌莖葉(stem)印花,是目前知名度非常高的圖案。這位1963年出生於愛爾蘭都柏林,目前定居於倫敦的設計師,自1995年創立同名品牌以來,20多年來創造出無數簡潔、色彩豐富又令人心醉的印花,也讓她的品牌從帽飾開始,逐漸拓展到手提包、成衣、傢飾,以及室內設計,甚至在建築物與汽車上,都可以看見她的設計!之所以能得到如此廣大的成功,Orla Kiely認為,關鍵在於她不隨意跟隨潮流,堅持走自己的路,才能在90年代一片極簡風(minimalism)的潮流下殺出重圍。在倫敦時尚與織品博物館(Fashion and Textiles Museum)舉行的回顧展,不僅完整呈現Orla Kiely品牌20多年來的演變歷程,也刻意以圖樣營造超現實的體驗,讓參觀者能身歷其境,體會印花的獨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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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花女王

「我們的品牌強調的不是過度設計或過度美化。」2010年底Orla Kiely對《獨立報》(The Independent)表示,「所有的設計都相當乾淨簡單。所以某方面來說這些設計其實相當極簡風。大圖案印滿產品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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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以來被媒體暱稱為「印花女王」(Queen of Prints)的Orla Kiely,2011年初獲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Elizabeth II)頒發大英帝國官佐勳章(Officer of the Most Excellent Order of the British Empire,簡稱OBE),表揚她對英國時尚產業的貢獻,儘管是在英國取得如此傑出的成績,Orla Kiely自始至終,都不曾忘記在愛爾蘭渡過的童年給予她創作上的啟發。

「那真的很美好,」Orla Kiely表示,「綠色、黃色……還有雲朵,天空和海洋。某方面來說那並不是特別色彩繽紛,但你可以在路邊看見野花的色調,或是山丘上的黃色金雀花(gorse)。我特別喜歡那些不純的顏色,那些看起來很複雜的亮色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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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許多傢飾設計,都與童年時在廚房幫母親做家事的經驗有關,在老家的廚房裡,有橄欖綠的櫥櫃搭配亮橘色的天花板。

「現在你絕對不會這樣搭配,不過我記得在當時,我們覺得那是很酷的設計,我到現在還是很喜歡誇張的天花板。」Orla Kiely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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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新潮流

Orla Kiely於1980年代就讀愛爾蘭的國家藝術設計學院(National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畢業後前往紐約從事壁紙及織品設計。她在2010年出版的回憶錄《圖樣》(Pattern)中表示,當時數位設計還沒有普及,因此所有的顏色都必須直接用顏料調配,在把設計交給老闆前,圖樣要用紙卡印在布料上,然後再用吹風機吹乾。在老闆批准設計之後,他們還必須把圖樣用畫筆印在面料上,放到遠處看,來決定是否要進一步修改。Orla Kiely回憶,那段時間工作的經驗,給了她「最好的色彩訓練」,而當時老闆最常給她的評價是,圖樣使用的顏色看起來「不夠混濁」、「可以再加點綠色」,以及「把它弄得乾淨點」。她後來非常喜歡使用大地色系,與這段時間的經驗非常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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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紐約後,1990年代初期Orla Kiely移居到倫敦,進入時尚品牌Esprit工作,同時也在英國皇家藝術學院(Royal College of Arts)進修針織設計,在畢業發表秀時,有位哈洛德百貨(Harrods)的買手相當喜歡她設計的帽飾,她於是開始製作帽飾,直到兩年後在倫敦時裝週期間,父親到攤位上探視她,告訴她時裝週會場幾乎沒有人戴帽,但人人都拿著手提包,這才讓她決定應該轉換跑道,在手提包上印上自己設計的花樣,當時是極簡風盛行的90年代,絕大多數的包包都是單色,而且幾乎沒有人用壓膜布(Laminated fabric)來製作產品,Orla Kiely自成一格的計,令人耳目一新。

「在當時,沒有人做這樣的產品。」Orla Kiely表示,「壓膜布在那時就等於桌布。」

「創立任何一門生意,都需要努力、拼命地學習以及一定程度的運氣。」Orla Kiely表示。透過印花手提袋,她逐步讓品牌拓展至其他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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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莖葉印花

壓膜布方便、成本低又非主流的特性,不僅讓Orla Kiely得已在一年四季大量生產不同圖案的產品,也讓莖葉印花在短時間內成為她品牌的招牌,圖樣簡單的特性讓她只需要變換顏色,就可以衍生出不同系列。

「它非常有彈性,」Orla Kiely表示,「我們可以輕易地修改、微調、改變尺寸、顏色,以及材質。那是非常簡單又容易的事。而且非常有趣的是,或許正因為這種簡潔的特性,男性並不會討厭它。」莖葉印花提袋很快地就成為品牌最受歡迎的產品,直到現在在Orla Kiely的成衣系列及新產品中,都經常還可以看到葉片或花草莖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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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rla Kiely受歡迎的圖樣中,莖葉印花只是一小部份,除了葉片之外,水果、動物、花卉與幾何圖案都是品牌非常受歡迎的設計。而她的靈感來源,除了童年的經驗之外,還有設計師Lucienne Day及Barbara Brown的經典織品設計,以及二手商店中的古董商品。Orla Kiely回憶錄中表示,當她還是在外租屋的學生時,她非常喜歡「打開櫥櫃發現裡面一層又一層印著圖案的舊壁紙。」她將各種具啟發性的元素簡化、轉型、重複,最後製作成獨特的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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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覺得我的大腦是以重複的方式在運作,」她在回憶錄《圖樣》中表示,「我喜歡重複的規律及完整性,所有的事物都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製作成圖樣,就像是透過稜鏡(prism)或萬花筒來看世界一樣。」

「你必須規畫好,什麼可以搭配什麼,這也是為何大多數的人喜歡用使用白色。但我們可以不用這樣,仔細觀察藝術品中的顏色,可以得到許多靈感。」Orla Kiely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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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la Kiely:圖樣人生》特展

倫敦時尚與紡織博物館策畫的《Orla Kiely:圖樣人生》(Orla Kiely: A Life in Pattern)特展,是第一個以Orla Kiely品牌為主角的展覽,除了展示許多具指標性的花草圖案外,也呈現了其他並非同樣知名,但對品牌發展同樣重要的圖樣設計,呈現的展品超過150件,其中也包括Orla Kiely與攝影師、電影導演、建築師合作的成果。

「我希望參觀者可以知道我們的印花絕對不是只有莖葉而己,作品遠比大家想像得要豐富。」Orla Kiely預覽時表示。在展覽中,除了最知名的莖葉印花外,花卉、抽象動物及幾何圖案也是非常重要的元素。

「我也希望人們離開的時候可以愛上圖案與印花。那是會讓你感覺良好的事物。」Orla Kiely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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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策畫這場展覽,Orla Kiely與織品歷史學者Mary Schoeser、博物館策展人Dennis Nothdruft密切合作,他們將展示品放大,讓大尺寸的人體模型穿著訂製的洋裝,展示在縮小的展品旁,營造身歷其境的體驗,藉此展現印花圖樣的影響力,「讓觀者可以吸收有如萬花筒般的顏色及視覺韻律。」

「作為一位織品設計師,我認為與其把長長的布料掛起來,還不如做巨大的服裝,」Orla Kiely表示,「我心裡知道那會是非常神奇的事物,這就是我要的。」

「這場展覽很大一部份是受Orla Kiely本人啟發而來的,包括展覽的眼界、幽默感,以及對細節的要求。對我們來說,展出的重點就是要讓觀眾體驗到她作品的深度和格局。」策展人Dennis Nothdruft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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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Orla Kiely創作時的情緒板(mood board)、草圖、圖樣製作的方法及流程,也都完整展現在觀眾面前。

「展覽每個部份都有我所愛的事物,看見我們建立的印花收藏被展示出來,感覺真的很棒。」Orla Kiely表示,「在開始整理檔案時,我們其實不很清楚手邊到底有什麼。挖出一箱又一箱裝滿我已經15、20年沒見過的產品,是很棒也很富感情的體驗。我的孩子們在事業開始時就出生了,看著這些物品,仿佛可以看見我生命的里程碑。」Orla Kiely與丈夫Dermott Rowan在1990年代中期結婚,婚後育有二子,皆已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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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時尚界,時裝設計師與藝術家、室內設計師合作是很平常的事,設計師品牌經常同時購售服裝、枕頭套及其他傢飾產品。但在90年代,Orla Kiely是少數這樣做的設計師,她將來自Mary Quant、Biba、Betty Jackson、舊電影及攝影作品的靈感,毫不費力地融入服裝與居家用品中。

「我們並沒有刻意跟隨潮流,而是做自己喜歡的事,製作出這一季覺得對的作品,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走自己的路。」Orla Kiely表示。她認為品牌能夠成功地融合生活中的各個面向,是因為他們能總是能精確地平衡延續與創新,而不是只強調創新的部份。

RG @dermottjonathan #orlaki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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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Orla Kiely品牌非常受歡迎的搪瓷(enamel)印花花盆創下銷售100萬個的紀錄,自1990年代中期以製作印花提袋走紅以來,Orla Kiely已經成功地從配件進軍到成衣、傢飾及室內設計,作品也廣受名人喜愛。

2015年起,Orla Kiely開始與造型師Leith Clark合作推出迷你系列(capsule collection)《L’Orla》,此系列目前已推出4季,吸引了許多年輕消費者,也贏得了英國潮女Alexa Chung、影星綺拉奈特莉(Keira Knightley)及劍橋公爵夫人(Duchess of Cambridge)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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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在想辦法啟發自己,沒有時間停下來想『噢,上一季真是太棒了,我們再來做一個類似的系列吧。』我們總是一直不停地與非常激勵人心的人們一起創新、合作。」Orla Kiely表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們的印花很能提振精神,它們能讓人們微笑。」

《Orla Kiely:圖樣人生》特展,2018年5月25日起在倫敦時尚與紡織博物館開幕,展出至2018年9月23日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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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Fashion and Textile Museum、WWD、The Guardian、The Telegraph、The Indepe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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