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達佛的拼湊面容,靈感來自培根畫作?《可憐的東西》如何透過妝髮細節訴說角色故事

繼《時尚惡女:庫伊拉》(Cruella)後,化妝指導娜蒂亞史戴西(Nadia Stacey)憑藉《可憐的東西》(Poor Things)二度入圍奧斯卡最佳妝髮設計,這次是她第三度與艾瑪史東(Emma Stone)合作,與導演尤格藍西莫(Yorgos Lanthimos)則是繼《真寵》(The Favourite)之後第二度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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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尤格合作,會是你最具創造力和最害怕的時刻!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因為他允許你自由發揮想法並將其反饋,完全沒有限制,這讓人難以置信,也令人害怕,因為你不知道界限在哪裡。基本上,完全沒有界限。我第一次觀看《可憐的東西》時的感覺,和我第一次觀看《真寵》時一樣;我完全不知道最終的電影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為我的名字能出現在其中而感到非常自豪,能和如此勇敢的人一起工作,真是令人興奮。」娜蒂亞史戴西說。

「我喜歡與娜蒂亞合作。」艾瑪史東解釋道:「《真寵》和《時尚惡女:庫伊拉》在某種程度上與《可憐的東西》相似,因為它們不完全是我們所知的世界。她做得很出色;將歷史元素與令人難以置信的參考資料結合起來,並以一種出乎你意料的方式巧玩變化。」


娜蒂亞史戴西在參與這部電影的籌拍工作時,已經知道故事中的幾個角色需要看起來古怪。她說:「社會中總會有那些打扮與那個時代不符的人。你現在走在街上,可能會看到有些人看起來就像是從70年代來的。我們在探索那些人可能是誰,如果他們的想法有所不同呢?這就是為什麼尤格的電影總是那麼有趣的原因。」

無心插柳的貝拉黑長髮

娜蒂亞史戴西認為,貝拉是19世紀維多利亞時代極致的女權主義者,她在研究關於維多利亞時代女性的資料時,也注意到通常更多的是關於她們應該遵循什麼規則。但貝拉一點也不受拘束,也讓她成為反抗維多利亞時代期望的完美範例。當時,非常長的頭髮被視為女性化且能吸引男性,但只有在家時才能放下來。娜蒂亞史戴西決定貝拉絕不會把她的頭髮盤起來,尤其是在里斯本,她當時正在做她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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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以貝拉輕生開場,她後腦勺的特寫鏡頭,可看到她的髮型就是上流社會婦女常見的盤髮,在她後續的故事情節中,隨著角色周遊世界,貝拉的頭髮變得更長、更不羈。娜蒂亞史戴西解釋說:「她的頭髮是刻意放下來的,以作為她不遵從社會的象徵,因為我們看到她周圍的所有女性,都是頂著充滿時代特色的髮型。隨著劇情推演,貝拉頭髮的生長速度也加快,所以我在她的旅程中,不斷改變頭髮的長度,最終達到了44英吋(約112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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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知「別用假髮」的娜蒂亞史戴西,最後在艾瑪史東的頭髮使用微小的辮子,並在故事的不同階段接上了不同長度的真髮。「它們原本是自然的棕色,為了要與艾瑪的頭髮相襯,才染成黑色。」娜蒂亞史戴西解釋,原本的計畫是要將艾瑪史東的紅髮染成深棕色,但在現實生活中,艾瑪史東卻意外將頭髮染成了黑色,因此最後才「將錯就錯」。「黑色頭髮並非一開始的設定;我們知道髮色會很深,但它幾乎變成了黑色。不過這是一個開心的意外,因為貝拉就該是這樣,這使她在她所進入的多彩繽紛世界中更為突出,並持續讓她顯得近乎超凡脫俗。」


最具挑戰的妓院老闆紋身

貝拉的彩妝也從剛被創造的素顏,到進入妓院「體驗」生命的五彩繽紛,展現她「成為人類」的進化過程。

在電影的前半段,貝拉的臉部刻意不上妝。「尤格總是堅持,除非對某個角色有具體要求,否則不要化妝,而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正確。」娜蒂亞史戴西說,「當我們第一次見到貝拉時,她是個嬰兒,即使你看到了只是為了銀幕而化的妝,那也會讓你出戲。我們專注於艾瑪的護膚,並使用透明眉膏和霧面護唇膏,只是為了讓她在銀幕上更有光澤。」


當貝拉到了巴黎,見到妓院老闆史溫尼夫人(凱瑟琳亨特飾),並在那裡工作後,彩妝才開始發揮作用。「史溫尼夫人和妓院女孩們的妝容,都是解剖學可見的色彩,那是我們的美術設計參考醫學資料用在巴克斯特家中的顏色,包括血紅色、粉膚色、靜脈的藍色和紫色等。我覺得在那時,貝拉才學習到新的事情,原來化妝是對造訪妓院的男人展現她自己的過程的一部分,以及這意味著什麼。」

「這聽起來很可怕,但我想要妓院的妝容看起來像瘀傷的皮膚,因為妓院本身被設計得看起來像帶有粉紅和紫色的肌膚皺摺,荷莉的服裝全都看起來像皮膚。」


史溫尼夫人身上的紋身,是娜蒂亞史戴西在這部電影中的最愛,但也是其中最具挑戰的工作。在看到史溫尼夫人的服裝,也知道她大多時候都會從頭到腳包得緊緊的之後,娜蒂亞史戴西發了一張維多利亞時代女性全身佈滿紋身的參考圖片給導演,並提議在一場戲中,讓史溫尼夫人自己揭露她從頭到腳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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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很滿意這個想法,娜蒂亞史戴西自己就開始設計了上百個紋身圖案。凱瑟琳亨特認為,這個想法既瘋狂又令人驚奇,但也很喜歡自己身上的這些臨時紋身,儘管在經過幾次沐浴和熱瑜珈課程後,都無法去除這些臨時紋身,不過等到紋身真正消失後,她又不得不承認,沒有它們之後,她的皮膚感覺很無聊。


法蘭西斯培根畫作成就威廉達佛的拼湊面容

除了艾瑪,飾演怪異天才科學家的威廉達佛醜陋怪異的拼湊面容也是一大工程,不僅要將假皮層層疊加在一起,有些甚至還直接貼在他臉上,以呈現他從小被父親作為實驗品的悲慘遭遇「成果」。「但巴克斯特外表雖然可怕,他內心卻是個複雜且充滿同情心的人。」娜蒂亞史戴西說。「這個挑戰在於如何在大銀幕上呈現這種外觀。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因為這樣的妝容可能有很多不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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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蒂亞史戴西參考了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畫作,但在平面好看的東西,在立體會動的臉上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樣貌。她與特殊化妝師馬克庫里耶(Mark Coulier)和喬許魏斯登(Josh Weston)共同發想,經過了許多不同版本的嘗試,終於成功創造出令人深感同情的形象,


娜蒂亞史戴西說,「你不會想完全遮住威廉達佛的臉,透過他臉上的傷疤來講述巴克斯特博士的故事,以及他父親對他做了些什麼,這也是很重要的。喬許和另一位特效化妝師羅賓普里查德(Robin Pritchard)每天都會幫他上妝,最終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內完成了。威廉說是六個小時,但那肯定只是『體感時間』而已。」


資料來源:探照燈影業、Wall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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