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個在黑暗中做夢的孩子:湯姆克魯斯獲頒人生首座奧斯卡

by BeautiMode 2025/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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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不是由單一個人、單一次表演或單一種聲音建立的,它是由群體、工匠與藝術家共同築起的。」——湯姆克魯斯

在第16屆奧斯卡榮譽獎(Governors Awards)頒獎典禮上,好萊塢最耀眼的巨星湯姆克魯斯(Tom Cruise),終於迎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座奧斯卡小金人。這不僅是遲來的肯定,更是對他長達45年、始終如一的電影信仰的最高致敬。

而這一晚負責引言的嘉賓並非隨意挑選,他是以《鳥人》(Birdman)、《神鬼獵人》(The Revenant)二度奪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墨西哥名導——阿利安卓崗札雷伊納利圖(Alejandro G. Iñárri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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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合體:當「魔鬼導演」遇上「拼命三郎」

為何是由伊納利圖來頒發這座獎項?這背後藏著全球影迷最引頸期盼的合作。

伊納利圖是當今影壇極少數能連續兩年拿下奧斯卡導演獎的大師,與艾方索柯朗(Alfonso Cuarón)、吉勒摩戴托羅(Guillermo del Toro)並稱為「墨西哥電影三傑」。他的作品風格強烈,擅長用極致的長鏡頭與寫實美學,將演員逼至身心極限——李奧納多狄卡皮歐(Leonardo di Caprio)正是憑藉他在《神鬼獵人》中的折磨式調度,才拿下了人生第一座影帝。

目前,這兩位以「對細節近乎偏執」聞名的電影人,正在倫敦秘密拍攝一部全新電影。這象徵著湯姆克魯斯在多年專注於《捍衛戰士》(Top Gun)、《不可能的任務》(Mission: Impossible)等動作大片後,終於回歸挑戰演技極限、風格強烈的「深度劇情片」領域。

正因為這幾個月在片場的朝夕相處,伊納利圖比任何人都更有資格,用一段深情、幽默且極具洞察力的致詞,揭開這位「最後的電影明星」鮮為人知的一面。

一場「不可能的任務」:定義湯姆克魯斯

伊納利圖一上台便打趣道,要用4分鐘概括阿湯哥45年的職業生涯,簡直是好萊塢著名的「不可能的任務」。但他選擇分享故事,而非列舉數據。

這段緣分始於25年前。當時還是新導演的伊納利圖聽說,巨星湯姆克魯斯每週都在家中放映他的處女作《愛情像母狗》(Amores Perros),並熱情地向朋友推薦。伊納利圖原本以為這只是誇大的傳聞,直到12年後兩人初次見面。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用那雙雷射般銳利的眼睛直視著我,」伊納利圖回憶道,「他以無情的精準度、速度和強度,逐場逐句地描述他喜歡的每一個鏡頭、剪輯和表演。他對我電影的了解,甚至比我自己還深。」

這就是湯姆克魯斯——全然的專注(Fully Present)。伊納利圖指出,電影不是建立在「自我(Ego)」之上,而是建立在「眼神交流(Eye Contact)」之上。阿湯哥的熱情具有傳染力,甚至讓自稱悲觀主義者的伊納利圖都感到「陽光得令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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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毫釐」丈量的演技:動作背後的微表情藝術

大眾習慣用宏大的詞彙來形容阿湯哥:驚天動地的特技、屢破紀錄的票房、偉大的傳奇。但伊納利圖提出了一個獨特的觀點:「今晚,我想用毫釐(Millimeters)來衡量他。」

「真正定義湯姆克魯斯的,不是他跑得多遠、跳得多高,而是他舉手投足間的精準決策。」伊納利圖分析道,阿湯哥真正的功力在於那些微小的校準:下巴的傾斜、衝刺前半口氣的停頓、眉宇間的閃爍,以及那些介於沉默與揭示之間的毫釐差距。

「他的臉上居住著情感的語言。他的微笑是他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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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納利圖分享了他們近期在倫敦合作拍攝的經歷。在一場複雜的戲份中,阿湯哥需要在極快的對話、情緒轉換、肢體過渡以及從諷刺到瘋狂的變調中,與大量臨時演員配合。這需要外科手術般的精準度。「就在第四次拍攝時,我們目睹了不真實的一幕,」伊納利圖讚嘆,「那是精心編排的,卻感覺完全即興;結構如鐘錶般精密,流動卻如爵士樂般自由。」

這種能力源於阿湯哥長期在極限壓力下表演的習慣——在那裡,每一個動作、每一毫釐都可能意味著生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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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墨西哥人都甘拜下風的鐵胃

除了深刻的演技剖析,伊納利圖也揭露了阿湯哥私下驚人的一面。他笑稱阿湯哥為「湯瑪斯克魯斯(Tomás Cruz)」,並懷疑他是個隱藏的墨西哥人。

「這男人吃辣椒比任何活著的墨西哥人還兇!」伊納利圖生動地描述,阿湯哥吃生的綠色塞拉諾辣椒(Serranos)像在吃爆米花,吃危險的哈瓦那辣椒(Habaneros)像在吃櫻桃。

當身為墨西哥人的伊納利圖被辣得流淚時,阿湯哥卻看著他說:「這很提神啊(It"s refreshing)!」這讓伊納利圖不禁感嘆,這位巨星的身體構造和精神強度確實異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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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與行動:主宰自己的命運

伊納利圖分享了另一個關於「預言成真」的故事。1981年,剛拍完《熄燈號》(Taps)的年輕阿湯哥與西恩潘(Sean Penn),開車停在傑克尼克遜(Jack Nicholson)家門外,抽著煙幻想成為像他那樣的人。當時阿湯哥說:「我可以。」

十年後,他真的走進了那棟房子,與傑克尼克遜對戲《軍官與魔鬼》(A Few Good Men)。伊納利圖引用梵文中的「業(Karma)」來總結阿湯哥的人生:「Karma字面意思是『行動』。命運不是註定的,而是我們所做的。湯姆透過成為自己行動的主人,成為了命運的主人。」

從《七月四日誕生》(Born on the Fourth of July)對於癱瘓角色的演繹,到《大開眼戒》(Eyes Wide Shut)詮釋著無聲的語言,再到《心靈角落》(Magnolia)中在父親病榻前的崩潰,阿湯哥展示了勇氣不總是翱翔天際,有時是「未經許可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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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中的那束光:我看見了比我所知更廣闊的世界

當湯姆克魯斯從好友手中接過這座獎項時,全場掌聲雷動。他接過這座沈甸甸的獎座,神情謙遜平靜,眼神中流露著真摯的感激。他感謝了伊納利圖的引言,隨後,將這份榮耀歸還給他生命的源頭——電影院。

「我最早的記憶,就是作為一個小孩子坐在漆黑的戲院裡。」阿湯哥回憶道,「我記得那束光(beam of light)穿過房間,在銀幕上迸發。突然間,世界變得比我所知的還要廣闊。」

那束光在他心中引發了一種「飢餓感」——對冒險、知識、理解人性和講故事的飢餓。為了買票進戲院,小時候的他打過各種工,甚至想盡辦法「混」進去。對他而言,電影院是跨越文化、連結人類情感的神聖場所,「在那裡,我們一起歡笑、一起感受、一起希望、一起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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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電影不是我做的事,而是我是誰」

在這段真摯的告白中,阿湯哥重新定義了自己的身份。他沒有將電影視為一份職業,而是生命本身:

「拍電影不是我做的事(what I do),而是我是誰(who I am)。」

他深知電影是集體創作的藝術。他感謝了所有的導演、編劇、攝影師、剪輯師、特技團隊,甚至是戲院老闆和發行商。在一刻動人的互動中,他請求現場所有曾與他共事過的人——從製片廠高層到劇組人員——站起來。

「Kevin、大家,請站起來,我想看看你們。」阿湯哥看著台下站起的夥伴們說道,「請知道,我將你們帶在身邊。你們是我拍過的每一幀畫面、每一部電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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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下一個在黑暗中做夢的孩子

站在舞台中央,手握這座人生第一座奧斯卡小金人,湯姆克魯斯許下了承諾。他承諾將繼續支持這個藝術形式,捍衛電影的力量,並提攜新的聲音——當然,他也幽默地希望能「少斷幾根骨頭」。

但他最終的目光,依然投向了那個想像中的孩子——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我承諾盡我所能,去激勵下一個可能正在拚命打工買票,或想方設法混進戲院的孩子。」

對於湯姆克魯斯來說,這座獎項不是終點,而是他追隨那束光芒45年後,另一個閃耀的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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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Academy of Motion Picture Arts & Sci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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