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群夾縫中一心求存!《斯卡羅》「水仔」吳慷仁戲服有這些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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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斯卡羅》以後,
你是否也為吳慷仁在劇中的表現驚豔呢?
他所飾演的「水仔」,
是平埔馬卡道族(Makattao)與閩南人的混血,
在族群的夾縫中為了村落的生存用盡心機,
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尊嚴,
而這種矛盾的處境,
也表現在他看似不起眼,
但卻充滿巧思的造型設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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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小說《傀儡花》的公視戲劇《斯卡羅》(Seqalu:Formosa 1867),以「羅妹號事件」(Rover Incident)為基礎,描述在19世紀國際政治情勢下,南台灣瑯嶠(今恆春)地區排灣族、閩南、客家、馬卡道族(Makattao)與閩南移民混血的「土生仔」等族群,與清廷和美國勢力間複雜的關係,精緻且傳神的歷史刻畫格外引人入勝。

其中漢人角色雖然與多數觀眾最為貼近,但由於時代背景的不同,在造型上仍有許多令現代人感到新奇之處,以下BeautiMode從戲服的角度切人,透過《斯卡羅》造型指導姚君的說明與解析,來認識《斯卡羅》在漢人戲服的設計上,有哪些過人的巧思吧!

同中求異的瑯嶠漢人族群

與一般人的印象大致相同,《斯卡羅》劇中的漢人,不論是閩南、客家,還是漢化的馬卡道族與閩南移民混血「土生仔」,男性的服裝在款式上並沒有太大差異,但為了反映閩南人的柴城、客家人的保力、「土生仔」的社寮等不同族群聚落經濟環境、人民性格的差異,由姚君帶領的造型團隊,仍然為三個族群的服裝,在色調、剪裁上做出差異。例如柴城主要為大地色系,社寮為灰色系,保力則是藍色、深色與胚布色系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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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南人聚落柴城,在漢人中屬於較富裕的族群,服裝以大地色系為主;「傀儡花」為《斯卡羅》更名前的舊名。(圖/公共電視)
《斯卡羅》吳慷仁飾演剛接下父親棒子的社寮頭人「水仔」,面對夾縫中求生存的艱難處境,眼神佈滿猜忌與不安_公視提供_公視提供.jpg
「土生仔」的社寮色調為灰色系,反映社寮在閩南、客家、排灣族三大族群間努力求生的處境。(圖/公共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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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力客家族群的服裝,以藍色、棕色與原始的胚布色調為主,反映他們困苦的生活。(圖/公共電視)

頭人衣飾大不同!彰顯族群處境的聚落領袖服裝

由雷洪飾演的柴城頭人朱一丙、吳慷仁飾演的社寮頭人水仔,以及夏靖庭飾演的保力頭人林阿九,三人的戲服因為他們村落領袖的身份,與其他角色相比也有更為精緻、特殊之處。

雷洪飾演的柴城頭人朱一丙,是典型的漢人裝扮,頭上的小帽以及手上的煙斗,象徵他在村落與眾不同的地位,此外,作為一位受尊敬的長者,他的服裝與其他人相比,布料磨損的程度較低,色彩也較為濃重,展現其不需勞動的社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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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飾演的朱一丙,服裝以相對簇新、飽和的黑、深藍為主,搭配小帽與煙斗。(圖/公共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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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飾演的朱一丙是柴城的領袖,作為一位受尊敬的長者,他的服裝布料最為完整,磨損程度少,展現其不需勞動的地位。(圖/公共電視)

夏靖庭飾演的保力客家庄領袖林阿九,服裝同樣也是典型的漢人款式,但由於保力與柴城相比較為貧苦,因此他的服裝顯得更為樸素,同時也表現得有些不修邊幅,顯示他平時必須大量參與勞動。

「保力因為生活比較貧苦,所以服裝的狀況較為原始,例如林阿九上衣的釦子,多半不會全部釦起來。」姚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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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靖庭飾演的保力客家庄領袖林阿九(前排左一),因為需要參與勞動,所以上衣布釦多半不會全數扣上。(圖/公共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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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分別為夏靖庭飾演的保力客家庄領袖林阿九、吳慷仁飾演的社寮頭人水仔、雷洪飾演的柴城頭人朱一丙。(圖/公共電視)

吳慷仁飾演的社寮頭人水仔,是《斯卡羅》中層次最豐富的角色之一。作為馬卡道族與閩南移民混血的「土生仔」,他在閩南、客家與排灣族之間處境尷尬,卻也扮演著各族群間橋樑的角色,並想方設法為自己的族群創造最大利益。

在服裝上,為彰顯水仔社寮頭人的地位,造型團隊為他製作了與眾不同、帶有紋路的服裝布料,搭配與漢人大不相同的刺繡檳榔袋,彰顯其頭人的地位,以及「半番半漢」處境。

「社寮的主色系雖然是灰色,但不代表整個族群都是灰色,水仔的服裝我們特別運用帶有紋路的布料和刺繡檳榔袋,來代表他的身份。」姚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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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慷仁飾演的社寮頭人水仔,服裝布料有明顯的紋路,而且因為他的身份是馬卡道族與漢人混血的「土生仔」,所以雖然身著漢人服飾,但身上仍會配戴受平埔族文化影響的項鍊、刺繡檳榔袋等配件。(圖/公共電視)

拼接-獨特的平埔族元素

此外,與其他漢人服裝相比,社寮「土生仔」的服裝在版型上也顯得相當特別。《斯卡羅》造型指導姚君表示,因為受到馬卡道族的影響,社寮的服裝在製作時,採用了大量拼接技法,穿在演員身上格外地具線條感。

「我在製作社寮服裝的時候,感受非常強烈。」姚君說,「我發現,透過拼接的搭配,他們的服裝非常有美感,特別是在領口、綁帶、腰線的表現上。」

姚君解釋,拼接其實是較貧困的族群,才會發展出來的服裝製作技巧,但即使如此,透過領口、腰巾、袖口不同布料的搭配,反而發展出與眾不同的美學。

《斯卡羅》吳慷仁(左)形容「水仔」是一個「不好看」的角色,無論性格與樣貌上都是_公視提供_(1).jpg
吳慷仁飾演的社寮頭人水仔(左),與許辰安飾演的水仔外甥藍仔(右),服裝在袖子、領口處可以看到明顯的拼接痕跡。(圖/公共電視)

裙裝還是褲裝?服裝反映的漢人女性生活

相較於漢人男性角色的同中求異,《斯卡羅》劇中漢人女性的角色,不同族群間的差異就相當明顯。一般而言,客家女性因為需要從事大量勞動,因此服裝的版型較為寬大,下身會以褲裝為主,而閩南女性的服裝版型相對合身,下身則會以裙裝為主;此外,客家人的服裝細節,台灣南部與北部也有明顯的不同。

「台灣早期漢族的服裝,不論是閩客還是官員,男子服裝在布料和款式都沒有什麼區別,但客家婦女因為生活中必須承擔大量勞動,所以會穿著長衫搭配大衫褲,和閩南婦人的長衫搭配長裙很不一樣。」姚君說。


此外,為了配合務農勞動的生活,客家婦女上衣的袖子會格外地長,以便在工作時反折形成口袋,因此在劇中蝶妹會在口袋中收藏洋行交給她的懷錶,以便掌握時間完成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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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貞菱飾演的蝶妹(左)與黃遠飾演的阿杰(右);蝶妹的袖子反折成口袋,讓她可以隨身攜帶細碎物品。(圖/公共電視)

《斯卡羅》改編自小說《傀儡花》,全劇共12集,預定於2021年8月14日起,每週六晚間9點至11點在公視首播,每週連播2集;公視+、LINE TV 每週六晚間10點播出;8月15日起Netflix(台灣)、myVideo 每週日晚間6點一次上架2集;8月22日起中華電信MOD、Hami video每週日晚間6點一次上架2集。

採訪編輯:Beauti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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