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國際影后舒淇首度自編自導的劇情長片《女孩》,以女性的成長視角和家庭成長為核心,成為近年華語影壇最受矚目的作品。這部電影不僅集結了邱澤、9m88、白小櫻及金馬影后林品彤等跨世代實力派卡司,更在國際影展上連續創下佳績,最終以導演處女作之姿,勇奪釜山國際影展「最佳導演獎」,為舒淇的影人生涯寫下重要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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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心路:侯導啟發與十年圓夢之旅
《女孩》的誕生源於舒淇醞釀超過十年的夢想。她透露,早在多年前便曾向恩師侯孝賢導演提及這個靈感,但在侯導的催促下,她才真正動筆,並把自己關在米蘭,以驚人的速度在13天內便完成了劇本初稿。舒淇感性地表示:「謝謝侯導,沒有侯導就不會有這部電影,也不會有這個獎。」
這部電影不只是舒淇的故事,更是她對一個世代女性的致敬。故事背景設定在1980年代末到1990年代末,描繪台灣在工業化進程中,家庭與女性面對的矛盾與掙扎。她希望透過角色刻畫,呈現女性在世代更迭下的奮鬥與覺醒:「這是一個灰濛濛的時代,進入1998年之後,女性有了更多教育機會,也更自由奔放,不需要依附在父權或家庭底下,這是我最主要的創作初衷。」她坦言,這段從編劇到執導的旅程「像是走過一場很長的自我對話」。
國際影壇里程碑:從威尼斯熱淚到釜山封導
《女孩》在國際影展的征途上,一路獲得高度肯定。作品接連入圍第82屆威尼斯影展主競賽單元、第50屆多倫多國際影展焦點單元,最終在第30屆釜山國際影展傳來捷報,由舒淇拿下「最佳導演獎」。
在威尼斯的首映會上,全場觀眾起立鼓掌長達15分鐘,口碑炸裂。首度執導便收獲如此熱烈肯定,讓舒淇難掩激動,當場感動落淚並緊抱主演們。她坦言,作為導演參展的壓力巨大,時刻掛心觀眾反應,直到獲獎後才落下心頭大石。在釜山影展領獎時,舒淇感性地感謝了幕後團隊,包括攝影師余靜萍、剪輯張叔平和音樂林強,並將這份榮耀獻給所有勇敢成長的女人:「我想跟所有心裡受傷的女孩說,希望你們可以走出美好的未來。」
演技心法傳承:舒淇的「表演課」與親力親為
身為國際級影后,舒淇將其30年的表演經驗帶到了導演位置,展現了對角色心理的細膩把握與驚人的敘事天賦。她堅持親力親為,在片場親自示範演出細節,從表情、走位到呼吸節奏都細心指導,幫助演員能完全進入情境,被演員們稱讚「讓人超安心」。
飾演女兒白小櫻回憶,舒淇導演告訴她:「小麗(角色名)不是哭著長大的,她是忍著長大的」,這句話讓她立刻抓住了角色「倔強與力量」的精髓,也讓白小櫻體會到導演希望她不要演成悲情,而是讓觀眾看到這個女孩的倔強與力量。
此外,監製葉如芬透露,舒淇某程度上完全是「工作狂」,可以整整兩個月跟著劇組到處勘景都不嫌累。主演邱澤也分享:「跟舒淇導演一起工作非常有安全感,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懂得如何讓演員在現場放鬆。」首次挑戰劇情長片主角的9m88則表示,舒淇導演非常親力親為,每一場戲都會仔細講解角色情緒、想法,甚至會描述角色眼中看到的景色,讓演員能完全進入情境,這是一段難忘的體驗。
核心演員突破:邱澤的「極限」與9m88的「靈魂」
《女孩》集合了兩位風格迥異的演員,共同詮釋這對在時代夾縫中相愛相殺的夫妻:
邱澤:挑戰「討人厭」的極限父權
北影影帝邱澤在片中飾演一名被生活壓垮、酗酒成性、情緒失控的「男人」。他徹底顛覆以往深情的銀幕形象,挑戰詮釋這個不斷掙扎、最終淪為暴力加害者的角色。邱澤坦言,這角色是他演藝生涯中的「期末考」:「最挑戰的部分是,明知道角色呈現之後會讓人討厭,但還是要往討人厭的方向去演,演出那份壓抑與扭曲。」他表示,扮演的過程中,心裡一直想著自己的已逝父親,透過這個角色來揣摩父親當時的處境,也藉此重新思考與父親的關係。
導演舒淇透露,從一開始寫劇本就鎖定邱澤:「他有一種內斂的爆發力,這個角色表面冷漠又暴力,但內裡是極深的孤單與自卑。邱澤能在一個眼神裡同時讓觀眾看到怒氣、懊悔和愛,這是極為罕見的表演。」邱澤為了角色花大量時間熟悉場景,整個人狀態更是全心投入,「在現場看到他就已經是百分之兩百的入戲!」
9m88:從歌壇女神到母親的靈魂入戲
跨界歌壇女神9m88首度挑戰劇情長片主角,飾演在命運與現實夾縫中掙扎的「女人」——一位獨立撐起家計的母親。舒淇坦言,在構想劇本初期原本打算自編自導自演這個角色,但後來探班9m88的演出瞬間,便深深確信:「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主角!」
9m88不僅要面對大量台語台詞與情緒崩潰戲份,更挑戰了長鏡頭的演技。舒淇回憶,在拍攝9m88的一場平凡整理家務的長鏡頭戲時,她看到 9m88默默完成家務後肩膀落下的背影,忍不住淚崩:「在那一刻我突然完全理解了我的母親。身負家庭重任,女人的韌性是如此堅強,而我也在那個瞬間,和自己的母親和解了。」9m88為了台語發音,更接受了邱澤親授的「饒舌訓練法」,將台詞唸到變成肌肉記憶,成功克服台詞難關。為了拉近與片中女兒們的關係,9m88還和女兒們一起練女團舞。
時代氛圍與製作細節:獻給成長與釋懷的勇氣
為了忠實還原1980年代末的社會背景,劇組在美術場景與製作上投入大量心力。電影畫面巧妙融合舒淇對恩師侯孝賢導演的致敬,以基隆中山橋為景,帶出女孩們在夾縫中成長的苦澀。飾演轉學生莉莉的林品彤與白小櫻則因共同興趣戲裡戲外都成為好朋友。飾演美容院老闆娘的曾珮瑜,為了練習手感,還特地借了假人頭在家裡邊看電視邊練習捲頭髮。
在電影主題曲方面,導演舒淇邀請到「甜蜜天后」王心凌深情獻唱〈如果不是我的〉。王心凌以溫柔堅韌的嗓音,詮釋片中最核心的情感力量,傳遞「走出傷痛、擁抱未來」的信念。王心凌表示,她刻意用比較平靜的語氣演唱,讓溫柔包住痛,這首歌的核心正是學會面對與原諒,最後擁抱更完整的自己。這首主題曲與電影共譜出關於愛、成長與勇氣的詩篇,陪伴觀眾在面對人生課題時,找到屬於自己的力量。
Text、Photo:甲上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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