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紅塵妃子笑 無人知是荔枝來」, 出自於唐代杜牧的《過華清宮》。荔枝生長在嶺南(今日的廣東)一帶,當時嶺南距離首都長安約五千里,快馬奔馳也要17、8天。曾經漢代有皇帝移植一棵荔枝樹試著種在御花園裡,但是無法結果。
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是發生在大唐盛世的荔枝故事。
《長安的荔枝》是由馬伯庸創作的歷史小說,於2021年首次發表,之後被改編為電影和電視劇。故事是發生在唐天寶年間,在首都長安的小官李善德,陰錯陽差被推坑變成「荔枝使」,負責將皇帝想要討好楊貴妃的珍果荔枝送到長安的故事。
李善德原是司農寺上林署九品監事。當時的科舉除了文科之外還有「明算」,他因為精通數字因此以明算職務進入官場。李善德個性老實、一板一眼守規矩,很無聊老實,也就比較不受到長官、同僚的喜歡與重視,在長安打滾了十幾年還是一個九品小官。而且還常常被同事陷害,套句現代的見解就是所謂的「背鍋俠」。
他一心一意只想在長安買間房子,讓妻兒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但他始終就是無法賺到錢買房,只能跟錢莊借錢因此負擔了高利貸購置新房,這個老實的九品小官終於在長安城裡有了棲息之地,也因此他需要更努力賺錢還錢。
這個故事講的是李善德這個老實人如何利用實驗精神解決問題,從計算路線、運送方式、籌錢籌人力去完成那個不可能的任務。但在人性的陰暗面下,李善德受盡千辛萬苦,連他的僕人、幫助他的胡商蘇亮、荔枝園的阿童全部都被拖下水(甚至沒了性命)。是不是社會底層永遠是底層,即便是努力解決問題,也只是背黑鍋的命而已?
《長安的荔枝》會這麼火,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很能共感,認為自己就是自己所在職場上的李善德,總是被坳、被推坑,努力達成任務但是一切功勞跟好處都歸給「有力人士」。
李善德們最大的疑問是-為什麼是聖人(皇上)交辦的事項,本以為應該風行草偃一切迎刃而解,但卻處處受到壓制呢?原來各級長官都各自有所盤算有他們內心的小宇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你解決一個過去未曾被解決過的問題,證明你的能力也落實了主管的無能,這是砸人家飯碗的問題啊!怎可以容忍。
職場上不時大老闆的一個異想天開、靈機一動,交辦下去下面就忙得人仰馬翻,最後計劃不成功的敗戰責任還落在努力做事的人身上。就像棒打老虎雞吃蟲,一山還有一山高。但終究最沒有勢力,最不敢反抗的人,一旦豁出一切時,可能造成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但魚死網破的結果,也是大家同歸於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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