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音樂界30多年的流行女皇瑪丹娜〈Madonna〉是許多西洋樂迷心中永遠的女神,在相對保守的年代就屢次以前衛狂野的造型和音樂驚豔全球。無論是大膽挑戰宗教議題的〈Like a Prayer〉(宛如祈禱者)、讓她首次拿下每個冠軍單曲的〈Like a Virgin〉(宛如處女)、〈Girl Gone Wild〉(變身惡女)、還是洋溢夢露少女風情的〈Material Girl〉(拜金女孩),擁有無數經典歌曲的娜姐雖然不再年輕,但隨著年紀增長而愈發成熟的智慧,卻讓她看起來更為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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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在接受《哈潑》(Harper’s Bazaar)雜誌訪問時,娜姐除了音樂、藝術外,她還分享個人的政治觀與她對弱勢權益的看法,一起來聽聽瑪丹娜怎麼說。
去年2月來台開唱的瑪丹娜,近期正忙碌於電影計畫《Loved》的製作,這是一部改編自Andrew Sean Greer(安德魯西恩格里爾)小說《The Impossible Lives of Greta Wells》(格蕾塔威爾森不可思議的生活)的作品,電影描述Greta與她同性戀的雙胞胎弟弟Felix,在三種不同的時代場景中,可能擁有的不同人生。瑪丹娜不僅參與了劇本撰寫的過程,她還預計將親自執導本片,對細節要求完美的她,從可能的場景到戲服設計都了解得十分詳盡。
過去瑪丹娜也曾參與過電影拍攝,儘管毀譽參半,但她仍舊持續努力,對於新片,她表示,「它觸碰了相當多非常重要的議題,也是我一直致力捍衛的──包括女性、同志及市井小民,這些處於弱勢者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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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有同樣的受壓迫感。人們會說:『噢,從你口中說出真是太荒謬了,你是這樣一個成功、富裕的白人明星。』但在我的整個生涯裡,曾發生那麼一些糟到無以復加的經歷,就是因為我是一名女性,而我拒絕活一個傳統的人生。我創造了非常不合常規的家庭,我有年紀比我小30幾歲的情人,而這些都讓人們非常感冒。我經常覺得,不論我做什麼,都會讓人們感冒。所以為什麼我深受那本小說吸引?為什麼我要參與劇本創作?因為它在那麼多的層面都深深觸動著我,並談論那麼多重要的議題。而現在,正是比以往都要更加合適的時機。」她說。
瑪丹娜進一步說明,「藝術是我的精神糧食。在我母親離世後,我的人生便充滿著絕望,無論在人們的眼裡我有多麼成功,都無法消弭失去母親的心碎。我曾在生涯中經歷過許多挑戰,唯一能讓我在戀人、家人及社會的背叛之後繼續向前的,就是身為藝術家持續創作的動力。」
除了藝術,驅使瑪丹娜前進的動力是「激動人心」,她表示,「我想要觸動人心,讓他們能以不同的角度看待生命;希望能夠成為促成進步演化的力量,因為對我而言,若不是創新的一份子,便是造成毀滅的一部份。這對我來說是難以言述的,就像呼吸一樣,我無法想像停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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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也是她與前夫爭吵的導火線之一,她坦承,「他總會問我,『為什麼你又再一次做這件事?為什麼你又要錄製一張專輯?為什麼又要舉辦巡演?為什麼你需要拍攝一部電影?』,那令人困惑,因為我覺得,『我為什麼要為自己解釋?』他的說法讓我覺得自己因為性別而被歧視。有人問過史蒂芬史匹柏(Steven Spielberg)為什麼他還在製作電影嗎?他不是應該已經擁有足夠的成就、作了足夠多的電影、賺到夠多錢了嗎?他不是已經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名氣了嗎?也沒有人走向畢卡索(Pablo Picasso)然後告訴他,『你已經80歲了,你應該已經畫出夠多畫作了吧?』並沒有。我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十分疲倦,我實在不明白。當我不想再想做時,我便會停止我現在進行的所有事情,在我才思枯竭時我也會停止。」
熱愛藝術創作的瑪丹娜不諱言自己喜愛挑戰極限,但她提到,「我不喜歡為了做而做的感覺。我不喜歡為了挑起他人興趣,而去做些引人注意的東西。我喜歡激發他人,喜歡讓人思考;我喜歡觸動人心。如果我可以一次達成以上三項,那我便覺得自己真的達成了一番成就。」
瑪丹娜的生涯締造過無數傲人成績,不過當她持續達到新里程碑時,她還是會流露出興奮無比的心情,她表示,「當我製作〈secretprojectevolution〉(2013年,瑪丹娜與攝影師Steven Klein合作執導的藝術自由主題短片)時,是非常令人興奮的,因為它是一個具意識形態的聲明。還有每當我在演唱會上表演時,我都會感到一股藝術層面的激動與興奮,因為我能說和做很多我平時錄音無法完成的事。很多時候,這是讓人們聽到我音樂的唯一途徑,因為當你的年齡超過35歲時,你的音樂就無法被放在排行榜前40的歌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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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表演永遠都是令人興奮的。我越來越喜歡單純拿一支麥克風然後說話的表現方式。我喜歡說話,也喜歡和觀眾互動,這是我在《Tears of a Clown》(小丑的眼淚,是瑪丹娜近期結合音樂與故事演說的演唱會)開始使用的形式。我對於小丑呈現的方式,以及原本應逗你笑,事實上卻在隱藏些什麼的概念十分著迷。我也是這麼看待我的人生的。我一直告訴艾米舒默(Amy Schumer)、戴夫查普爾(Dave Chappelle)及克里斯洛克(Chris Rock),我就要做脫口秀了,要他們當心點,因為我可是來勢洶洶。」她表示。
瑪丹娜也分享了自己最近正在閱讀的書目,「我同時讀了好幾本,我時常背著我的書偷看另一本,這並不是好事,因為鎖定一本書並看到結尾總是比較好的,但我是個書籍界的負心漢。我正在讀愛麗絲霍夫曼(Alice Hoffman)的《The Dovekeepers》(守鴿人),之前讀的則是安東尼杜爾(Anthony Doerr)的《All the Light We Cannot See》(我們看不到的所有光明)。我也同時在看狄尼森(Isak Dinesen)的《Out of Africa》(遠離非洲),即便它不是一本新書。」
為了拍攝此次封面,瑪丹娜特地向費茲傑羅(Francis Scott Fitzgerald)的著作《Beautiful and Damned》(美麗與毀滅)取經,對此她透露,「我相當崇拜F. Scott Fitzgerald,也非常喜愛他的文筆。我覺得我們當時在拍攝的主題,與他筆下的故事以及那個時代的墮落氛圍有所連結,同時一樣都缺乏了表達的方式,就像當時的女性無法真實的表現自己一般,很美麗,卻同時是毀滅的。」
瑪丹娜向來不隱藏她對政治議題的關心,她常在個人的音樂、寫作甚至電影中加入許多觀點,她表示,「我本身就是有意識形態的。我相信表達意見的自由,並管制言論感到鄙視。我相信所有人類都擁有平等的權利,女性需掌握自身的性意識,以及表達慾望的自由。我不相信到了某個年紀你就不能表達、感覺,或單純地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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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生涯中的作品──從我的書籍《Sex》到歌曲,無論是在〈Like A Prayer〉影片中親吻非裔聖人,還是《Erotica》(情慾)專輯所想傳遞的主題。年紀增長的我,對於寫作以及自我表達更加熟練,所以我很自然地開始談論政府、國家的政治有多糟,以及對於好萊塢、名氣以及美麗定義的幻象。」
對於唐納川普(Donald Trump)成為國家領導人,她直言,「那感覺就像被愛人拋棄,困於永恆的夢魘裡。」她表示,「選舉的那夜,我和我的經紀人,同時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禱告,她有個朋友在希拉蕊柯林頓(Hilary Clinton)的助選團隊工作,因此有最新的開票資訊。當她告訴我,『情況看起來不妙』,一切就好像目睹著一場恐怖秀,她開始讀起可蘭經,而我的則是猶太密教卡巴拉的經典《Zohar》(光輝之書),我們點起蠟燭,冥想,禱告,做所有可以想到的事,甚至願意將生命永遠獻給上帝,最後我去就寢,而從那之後每個醒來的早晨,我都覺得好像經歷一次失戀般的心碎,我會忽然驚覺「Donald Trump已經是總統了,這不是個噩夢,而是已經成真。」
資料來源:Harper’s Bazaar國際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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