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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代,一位巴黎出生、成長於紐約的時尚界女性,邀請因大鼻子被嘲笑的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登上雜誌封面,並鼓勵人們自曝其短,讓缺陷成為身上最美的地方,不少評論家認為她的時尚超越時尚,還涵蓋音樂、藝術、文化。她是曾擔任美國版《Vogue》總編輯的黛安娜佛里蘭(Diana Vreeland),時尚僧侶尼可拉斯佛里蘭(Nicholas Vreeland)則是她的長孫。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7 年 3月 月 29 12:28下午 PDT 張貼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2 年 10月 月 25 8:13下午 PDT 張貼
從小被叫「醜陋的小怪獸」 出生在巴黎的黛安娜佛里蘭,家境優渥,父親從事證券業,母親則是美國開國元老喬治華盛頓(George Washington)家族的後裔,但寬嘴、鷹勾鼻、黑捲髮,讓她無法符合傳統審美觀,她的母親甚至叫她「醜陋的小怪獸」(Ugly Little Monster),使她在成長過程中和母親衝突不斷。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4 年 12月 月 16 11:47上午 PST 張貼
一次大戰前,黛安娜佛里蘭隨家人遷居紐約,並和妹妹進入知名女校布里爾利中學(Brearley School)就讀。和外貌出眾、順利畢業的妹妹不同,黛安娜佛里蘭時常在教室裡坐不住,只念了三年就離開,並轉而向有「現代芭蕾舞之父」之稱的俄羅斯知名舞者暨編舞家米契爾佛金(Michel Fokine)學習芭蕾舞。
雖然外表並不完美,黛安娜佛里蘭自16歲時,就善於運用誇張妝容和獨特穿搭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她的好友,同時也是藝術家安迪沃荷(Andy Warhol)事業夥伴的佛萊德休斯(Fred Hughes)透露,她會在臉上塗上厚重白色粉底,而後問身邊的好友,「這樣夠不夠『歌舞伎』?」。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7 年 2月 月 22 10:41上午 PST 張貼
結婚當天 母親醜聞搶走光采 某一年的7月4日,她在參加派對時認識當時正在紐約州首府阿爾巴尼(Albany)銀行業實習的湯瑪斯佛里蘭(Thomas Vreeland),並對他一見鍾情。兩人在1924年3月1日結婚,在紐約社交圈造成轟動,但轟動的原因並非婚禮本身,而是兩人結婚當天,黛安娜佛里蘭的母親婚外情醜聞曝光。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7 年 2月 月 14 6:56上午 PST 張貼
婚後,湯瑪斯佛里蘭仍在阿爾巴尼實習,即使他在外花名不斷,黛安娜仍堅守這段婚姻,並陸續生下大兒子小湯瑪斯(Thomas Vreeland Jr.)和小兒子弗雷德里克(Frederick Vreeland)。婚後待在阿爾巴尼的黛安娜佛里蘭,仍維持和過往相同的誇張妝容,但她形容自己「非常非常居家,像是日本太太一樣。」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5 年 5月 月 10 2:26下午 PDT 張貼
隨著湯瑪斯佛里蘭在倫敦找到工作,一家三口在1929年華爾街股災發生前搬到倫敦,黛安娜佛里蘭在當地開起了內衣精品店。當時正和愛德華八世開始約會的名媛華里絲辛普森(Wallis Simpson),曾向黛安娜佛里蘭訂購睡袍,後來傳出愛德華八世「不愛江山只愛美人」時,小兒子弗雷德里克佛里蘭還笑說,「媽媽的店把大英帝國搞垮了!」
進入《Harper’s Bazaar》 開闢「Why don’t you…」專欄 1936年,由於湯瑪斯佛里蘭職務調動,一家人又搬回紐約。當時擔任美國版《Harper’s Bazaar》(哈潑)雜誌總編輯的卡梅爾斯諾(Carmel Snow)有一天在瑞吉酒店(St. Regis)頂樓看見黛安娜佛里蘭跳舞的娉婷身影,隨手就向她要了電話,並於隔天早上打電話約她見面。
當天,黛安娜佛里蘭穿了一件香奈兒白色蕾絲洋裝,搭配無釦短上衣,頭上放了玫瑰花點綴,讓當時急著找人的卡梅爾斯諾,對她的穿衣風格相當驚豔,於是就直接詢問她是否想要一份工作,急需收入的黛安娜佛里蘭馬上答應,自此開啟了她在《Harper’s Bazaar》26年的職業生涯。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4 年 8月 月 12 8:27下午 PDT 張貼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5 年 1月 月 22 10:54上午 PST 張貼
黛安娜佛里蘭在《Harper’s Bazaar》期間,最廣為人所知的就是開闢「Why Don’t You…」專欄,在經濟大恐慌、撙節當道的年代,提供一些奢侈的逃避偏方,並鼓勵讀者擺脫既有窠臼,例如:「你為什麼不把小孩裝扮成王子、公主,並舉辦華服派對?」這個專欄雖然遭到不少人嘲弄與抨擊,卻大受歡迎。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6 年 7月 月 20 12:02下午 PDT 張貼
逐漸嶄露頭角的黛安娜佛里蘭,除了負責「Why Don’t You…」專欄,後來也被卡梅爾斯諾拔擢為時尚編輯,和不少電影導演、道具設計師、裁縫師、美容專家都曾合作過。曾為黛安娜佛里蘭拍照的名模莉莉安葛洛芙(Lilian Groueff)表示,她會把墊肩從套裝裡取出、改變裙子長度,比設計師更早發現哪些地方要微調,有些設計師甚至從她身上汲取靈感。也難怪她老說,「我不是個時尚編輯,我是獨一無二的時尚編輯!」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7 年 3月 月 26 12:24下午 PDT 張貼
跳槽《Vogue》 顛覆美國人時尚觀 1957年,當卡梅爾斯諾自《Harper’s Bazaar》退休時,公司卻選擇升任她的姪女南西懷特(Nancy White)來接棒,而不是黛安娜佛里蘭。一位《Harper’s Bazaar》資深員工爆料指出,卡梅爾斯諾打算退休時,就向赫斯特(Hearst)高層要求,「千萬別讓黛安娜當總編輯。」種種傳聞讓原本就覺得自己薪資被低估的黛安娜佛里蘭更不滿,伺機跳槽《Vogue》。
為了能進《Vogue》,黛安娜佛里蘭努力和當時康泰納仕(Condé Nast)集團老闆塞繆爾歐文紐豪斯(Samuel Irving Newhouse)太太米特茲紐豪斯(Mitzi Newhouse)打好關係。在一場Ben Zuckerman的服裝發表會上,《Harper’s Bazaar》和《Vogue》編輯分坐會場兩邊,但一看到米特茲紐豪斯現身,黛安娜佛里蘭馬上飛奔到她前面,不但向她自我介紹,還誇讚她的一切。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5 年 6月 月 2 1:58下午 PDT 張貼
1962年,康泰納仕正式聘用黛安娜佛里蘭成為《Vogue》副總編輯,並於一年後總編輯潔西卡黛芙斯(Jessica Daves)退休時扶正。時任《Vogue》編輯總監的亞歷山大利伯曼(Alexander Liberman)透露,潔西卡黛芙斯是一名管理者,創意時尚並不是她的強項,但當時的《Vogue》又很需要時尚元素,這讓她和黛安娜佛里蘭常意見不合,最後潔西卡黛芙斯只好拂袖而去。
擔任《Vogue》總編輯期間,黛安娜佛里蘭除了顛覆「時尚=實穿」的概念,也不再邀請那些充滿中西部健康風格(Corn-fed)、藍眼睛的名模,轉而讓崔姬(Twiggy)等具有異國風情的女性登上《Vogue》,她總說:「我愛死崔姬了,她真是太有個性了!」而滾石(The Rolling Stones)合唱團首次登上《Vogue》的照片也由她一手主導,她每提到這件事,總忍不住大呼「你看主唱米克傑格(Mick Jagger)那雙豐唇,真是太到位了!」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6 年 11月 月 28 6:48上午 PST 張貼
與《Vogue》不歡而散 轉投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懷抱 然而,60年代中期開始,無情的打擊卻接踵而來。先是1966年,黛安娜佛里蘭的丈夫過世。而後70年代來臨,年輕世代、女性主義的抬頭,都與60年代經濟飛速成長下較浮誇的時代氛圍不同,使凡事要求完美又較無成本概念的她,最終只能和《Vogue》分道揚鑣,黯然宣布退休。
時任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總策展人的西奧多盧梭(Theodore Rousseau),知道黛安娜佛里蘭與《Vogue》不歡而散後,建議館長湯瑪斯霍文(Thomas Hoving)指派她出任館內服飾典藏館(Costume Institute)的特別顧問。當時西奧多盧梭告訴湯瑪斯霍文,已有一群人籌募資金支付黛安娜佛里蘭兩年的薪水,但湯瑪斯霍文卻回他,「我不認為她會在這位置待超過6個月。」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3 年 6月 月 4 7:52上午 PDT 張貼
出任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服飾典藏館顧問後的黛安娜佛里蘭,為原本死氣沉沉的組織注入生命。湯瑪斯霍文回憶,1973年巴黎世家(Balenciaga)的展覽是黛安娜佛里蘭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策劃的首個展覽,「她不只嚴格控管時間和預算,和以往作風不同,而且還吸引很多年輕世代看展,帶動更多捐款進來。」
雖然身邊不乏年輕人與她共事,也始終對最新時尚保持敏銳嗅覺,但她仍不敵歲月流逝,在1983年視力嚴重退化。她的次孫亞歷山大佛里蘭(Alexander Vreeland)說,「嚴格說來,她應該已經失去視力,但很奇怪的是,她仍可以看見一切。有一次我週末去拜訪她,她氣呼呼的說,『為何你星期六不刮鬍子?』然後我回她,『你不是應該看不見嗎?』」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2 年 12月 月 14 3:41下午 PST 張貼
直到1989年過世之前,黛安娜佛里蘭一直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服飾典藏館特別顧問的崗位上貢獻所長,不少受她影響的人甚至將她視為女預言家,或稱她是一位以時尚為思想中心的哲學家。雖然她的好友,也是名策展人的哈洛德柯達(Harold Koda)認為「她是個追求幻想的理想主義者,總跨越實體界線。我不認為她的長孫擔任藏傳佛教僧侶純粹是個巧合而已。」
總結黛安娜佛里蘭的一生,她最大的貢獻或許是在人類先天有形的美麗之外,又懂得用不設限的方式開拓眼界,創造個人後天無形魅力,這應該就是她為什麼說,「想過得好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拿定主意,親手創造出來!」
Diana Vreeland(@dvdianavreeland)分享的貼文 於 2013 年 10月 月 24 1:44下午 PDT 張貼
資料來源:Vanity Fair、Harper’s Bazaar、CNN、Hollywood Reporter、New York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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