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校園版《Project Runway》?第一個從安特衛普走出的台灣服裝設計師

我們想與你分享的是...

孕育出許多知名時尚設計師的比利時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時裝學系,採取逐年淘汰制,台灣過去曾有人讀過,但卻沒畢業。今年,有第一個台灣人順利從這個時裝學系取得碩士學位,更在畢業秀中贏得了最大獎,他與我們分享了他的人生經歷,也將以親身經驗告訴我們,在安特衛普唸書究竟壓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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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育出安特衛普六君子(The Antwerp Six)的比利時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 of Fine Arts Antwerp),在時尚界享譽盛名,包括Martin Margiela、Raf Simons、Haider Ackermann、Demna Gvasalia、Kris Van Assche、Peter Pilotto等設計師,都是從這裡畢業的傑出校友。

然而,台灣對於這間時尚設計殿堂級學府,卻始終感到神秘,其中一個原因或許是選擇在此攻讀時尚設計的人,實在寥寥無幾。

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時裝學系是出了名的難申請,也難畢業,想就讀,得先通過藝術入學考。疫情前,必須親自前往學校考試和面試,如今還是得考試,只不過一切改以線上進行。而時裝學系是這間學校嚴格落實逐年淘汰制的系所,每年都會有近半數人被淘汰,即便過往曾有台灣人順利考取,但在就讀的過程中卻被淘汰,無法順利畢業,完全有如校園版的《Project Runway》。

今年,有第一位台灣人從這個時裝學系順利取得碩士學位,而他更在該學系的畢業秀中,贏得了最大獎—克莉絲汀馬蒂斯獎(Christine Mathys Award),也是第一個獲得這個大獎的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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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霖贏得本屆畢業秀的最大獎,原頒獎者Dries Van Noten因故無法前來,由品牌男女裝主設計代頒。(圖/Antwerp Fashion Department)

他是陳慶霖(Ching-Lin Chen),從實踐大學服裝設計系畢業後,進入台灣知名品牌夏姿(Shiatzy Chen)擔任設計助理,工作三年多後,覺得自己該跳脫舒適圈,到外面充充電,於是決定出國留學。2018年7月,他隻身前往比利時參加考試,且順利考取。雖然得從大一唸起,每天壓力極大,期間又歷經疫情封城得被迫回台灣,但他從沒想過要放棄。

陳慶霖在得獎後接受了《BeautiMode》的專訪,除了分享他的得獎作品和得獎心情外,也暢談他如何踏上時尚設計之路,並以親身經驗告訴我們,在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學服裝設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很多網路上的資訊,都與實際的狀況天差地遠。


「小時候我的生日禮物就只有芭比娃娃,沒有汽車、金剛戰士。」

我從小就很喜歡玩芭比娃娃,因為我有三個姊姊,跟姊姊的年齡差蠻多歲的,所以她們長大後不再玩的芭比娃娃就直接落在我身上。而我小時候正好是爸媽工作最忙的時候,所以姊姊們逛街都會帶我去,算是很小就參與了姊姊她們的這些青少年活動,什麼西門町、拍貼機這些,我很小就開了眼界,某種程度上,也蠻能接受有些服裝的想法。

因為爸媽很忙,他們看到我有玩具玩就好了,所以也開始適應兒子喜歡玩芭比這件事。我們家在這一塊算是蠻開放的,漸漸的,全部的親戚都知道我喜歡玩芭比,所以我的生日不會有汽車或是金剛戰士這種東西,我的生日禮物就只會是芭比娃娃(笑)。

媽媽在棒針和鉤針編織方面非常厲害,我們家每個小孩都有她手織的衣服,我常會指定想要什麼款式的芭比服裝,媽媽就會做給我,從那時候開始建立對服裝的想法,但當時還很小,並沒有想當服裝設計師的概念。

「高職生要考大學非常難,從進修部轉日間部,有就有,沒有也沒關係。」

要升高中時,我對藝術設計很有興趣,原本考慮是否要直接念服裝,但家裡希望我選公立學校,考慮到爸爸開木材行,販售室內設計相關的木材、角料、五金,我那時覺得不如先選擇讀室內設計科,畢竟室內設計跟服裝設計概念有點類似,都是在一個結構上去設計,慢慢建立對空間的概念,這些概念也可以應用在人體或服裝上,於是選擇讀松山家商的室內設計科。

但等到要考大學才發現,在台灣的制度上,原來高職生要考一般大學非常難,我那時先考進實踐大學服裝設計學系進修部(夜間部),到大二才轉去日間部。會去參加日間部的轉學考,也是老師提議的,我那時抱持著隨緣的心態,有就有,沒有也沒關係,沒有特別準備,就把大一的作品整理一下,面試時本來還期待會不會遇到認識的老師,但完全沒有。

「我很幸運因為這門課,整理建構了我的思維,幫助我在思維上變得很開闊。」

就讀實踐大學服裝設計學系時,我很幸運那時遇到的老師都是新一批從國外回來的,大一第一次接觸到設計課這個概念,我的設計老師林鈺倫(Eve Lin)給全班很大的發揮空間,那時對一切都感到很新鮮、很興奮,很多的第一次,很難忘。雖然老師的作業非常非常多,很累,可是在做的過程中,也有很足夠的動力想要有好表現。

比起我朋友,我覺得我算是低調的人,我以前是那種老師要點名就會第一個頭低低、心想不要點到我的那種人,但我也是那種時不時抬頭就會跟老師對到眼,然後就變成我要發言的那種人。我在團體作業中,我習慣擔任支持的角色,幫助大家組織、協調分工,不會主動要代表大家發言,比較善於先觀察,並在觀察的過程中整理想法,如果沒有人要講,我再來講。

我很幸運因為這門課,整理建構了我的思維,幫助我在思維上變得很開闊,想法也變得非常多,很願意去闡述自己的概念,表達自己這樣做背後的意義是什麼。在國外,很需要表達,這門課影響我往後在整個實踐的求學課程、工作,即使是現在,在表達上一直不斷在進步。

「在夏姿工作,累歸累,忙歸忙,也很充實。」

我在104看到夏姿在徵設計助理,投履歷後很快就接到面試通知,分三關,相較於成衣公司,我比較偏向進設計公司。

夏姿的整個設計部非常有活力,蠻多實踐的學長姊在裡面,即便是超累,但大家都還是非常有活力。因為我們要跟隨巴黎時裝週的時間表,所以其實在某一段期間是大家都非常趕、非常忙的,但大家都蠻享受,動力還蠻足的,而且在夏姿,我沒有感受到有一般公司同事間的那種競爭關係,大家蠻互相幫忙的,誰忙不過來,大家就會互相分工,趕快把事情完成。

夏姿算是規模蠻大的公司,部門蠻多的,也會訓練到我們的溝通能力,我從2015年到2018年初在這裡工作,累歸累,忙歸忙,也很充實,覺得這三年過得非常快,也很感謝王太(編按:夏姿創辦人王陳彩霞),給我蠻多機會,可以去義大利出差,很願意給年輕人機會多出去外面看看。

「我家不是家財萬貫的那種,所以就先工作存錢,也沒有想說一定要去安特衛普。」

大學畢業都會有「我好想出國讀書」的想法,但因為我家不是家財萬貫的那種,所以就先工作存錢,也沒有想說一定要去安特衛普。工作三年後,對整個工作的循環、時間表已經非常熟悉,開始想要離開舒適圈,到外面充充電,讓自己想法更開闊,於是在2017年底開始準備,2018年開始申請,投所有的學校,也包括英國的。

那時就想說,要來試一次安特衛普,我工作到2018年2、3月左右,之後就比較投入在準備作品集上,也跟家人說7月初要飛去考試。2018年算是我很忙的一年,離職、準備作品集、飛來考試、入學,就在2018年全部一起進行。


「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離開。」

我從老師、學長姊那裡搜集到的線索推斷,台灣有人讀過,但沒有人畢業過,好像大部分就在大一被淘汰了。因為安特衛普是屬於淘汰制,它不會因為這一年大家表現非常好,就大家一起升上去,它無論如何都會刷掉快要一半的人,可以說很菁英啦。

我們大一的老師很常說,「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離開。」因為他們覺得,是我們主動要過來考試的,不是他們選我們去考試的,一切都是我們主動想做,所以如果真的覺得不喜歡,覺得很累,大可以離開,他們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這間學校不好進,也不好畢業,但也有人說,這間學校很好進,也很好畢業,就是你可以進來,但你也很快就被淘汰了。

我大一那時候好像有70多個人吧,大二就變成40初了,大三變成22個,然後22個真的畢業的,也只有15個,而這15個人在大三畢業後直接去讀碩士的,只有6個。因為歐美文化很流行gap year(空檔年),我碩士班有12個學生,其實有一半的學生是來自上一屆的大三畢業生。

說實話,在台灣沒有任何這間學校的資訊,感覺都是那種轉po的文章,沒有一個人真的去分享自己考試或在這邊讀書的心得,一方面可能也真的沒有這樣的人存在,所以我大部分會去看中國論壇的分享。現在回頭看,台灣一些什麼機構po文介紹這間學校的東西,實際情況跟他們講的完全是不一樣的,他們比較像把其他英美國家的學校介紹模式,把它套過來介紹安特衛普,但其實差蠻多的。


「如果要來讀這間學校的話,身心健全非常需要。」

每一年我壓力都非常大,但我也很開心可以讀這裡。我在申請時就跟爸媽說,第一年學費我自己付,如果真的被淘汰了,我就回家,我也不想再重讀一次。因為安特衛普的規定是,如果被淘汰第一次,還有一次機會可以重來,假設第一年被淘汰,就第一年重讀一次,若是第三年被淘汰,你可以第三年再讀一次。但我覺得壓力太大了,因為再重來一次,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升上去,因為你也有可能會被淘汰兩次,所以我覺得如果要來讀這間學校的話,身心健全非常重要。

我不知道淘汰的標準是什麼,但是評判誰被淘汰,算是全體老師一起討論的。安特衛普很重視在作品系列上面的思維,有沒有自己的觀點?是否有更深層的意義想傳達?跟老師討論的過程中,很容易就能評量出學生在哪個位置。

從大一開始,我們的Presentation就是面對大一到碩士的老師,自己一個人站在前面講,所有老師開始對你提問。Presentation之後,又有個叫Jury,就是我們把這一年的作品全部擺在一個地方後離開,然後所有老師一起逐一評每個學生的所有作品,成績在下午就會公佈,而且是唸出來的。

全部的學生坐著聽老師唸大家的成績,所以可以聽到誰幾分,誰過了,誰沒過。比利時的滿分是20分,只要低於10分就是被淘汰了,不會有大家都10分以上的情況,一定會被淘汰的就是10分以下,所以當下你的眼睛都不會想看到大家,因為也很怕對到眼會尷尬,會覺得唸成績時的氣氛怪怪的,那個狀態其實是大家都不想要面對的,但又必須要面對。

報完成績後,有的人會邊哭邊默默收東西,有的人會直接去找老師理論,也有的人會想知道老師的想法,了解自己是否需要再重來一次,各種狀況就會在那一個moment上演,不過,成績定了就是定了,不會因為去找老師理論而改變。

但到碩士班,基本上就不會淘汰人了,但老師會很直白地跟你講,你的服裝系列有沒有碩士的水平。


「我有快兩年沒回台灣,如果沒辦法參與他們現在的話,能否參與他們的過去?」

我的衣服全部都是自己車的,所以我的時間表都要安排得非常好,不然我就是會死掉的那一種。每次在車自己的衣服時,都會很想罵髒話,因為我蠻多同學會請人來幫他們車,他們有很多這些門路,可是也很貴,但我卻沒錢負擔這些。

今年的畢業作品《Simply Bloom》概念是來自我爸媽,因為我有快兩年沒回台灣,那時一開始在思考概念的時候就想說,如果我沒辦法參與他們現在的話,那是否能參與他們的過去?我知道媽媽都留著爸爸當兵時跟她往來通信的那些情書,我請媽媽把那些信件、結婚照以及當時留下的一些記錄寄給我。因為清楚爸媽的個性,當下再閱讀他們年輕時的文字,更可以體會他們當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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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霖父母年輕時往來的情書,成為他碩士畢業作品系列的靈感來源。(圖/Antwerp Fashion Department)

我希望這個系列營造出婚禮的氛圍,有點象徵性的用我自己的方式參與爸媽當年的婚禮,是概念式的延伸,而不是很具象的禮服形象。一開始在猶疑到底要全部做白色還是應該要有些色彩?因為安特衛普給人的印象是非常繽紛、很愛玩顏色的學校,後來我決定尊重我的參考資料給我的想法,做一個很安靜氛圍的系列。

因為我所收到的情書、信封、照片這些參考資料,全部都是長方形的,所以我決定以長方形出發,所有的衣服全都可以被攤開成長方形,要如何在形式上象徵性的參與?我就把自己的照片用編織的方式,編到他們的結婚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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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霖將自己的照片編織進父母的結婚照中,象徵性參與他們的過去。(圖/Antwerp Fashion Department)

之後再將編織這個細節放大到無限大,將編織的概念融入布料、人體,進行概念形式上的編織。我在布料上不同的位置挖洞,嘗試各種洞與洞之間的距離、立裁,用這樣的方式做出這個系列。

這次完全無法畫設計圖,只能畫出布料要如何穿在人體上,思考應該是左右穿或是前後穿?該怎麼重疊?我無法像過去大一到大三先畫設計稿,再照著設計稿做出來,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思維方式。布料在挖洞後真正穿梭到人體身上,布料垂墜的份量攸關這件服裝到底好不好看,過軟會太垂,有點挺度就能支撐起它的份量…即便我的作品攤平時是很簡單的,但我需要做很多不同的嘗試,因為洞的距離只要挖錯10公分或5公分也好,全部的東西就會長得不一樣了,我在這一塊其實失敗蠻多次的。所以我去另外修了梭織課,從規劃紗線的顏色、漸層,到真正編織一塊布,裁剪成一件褲子。


後來跟老師討論之後發現,我的這個系列可以有很多可能,在某種程度上,也有永續(sustainable)的概念,因為我所有衣服都是長方形,約有80%的款式是,我買來的布料原本是多寬,它就是多寬,很多禮服或洋裝,都是以寬度140、150的方式呈現,沒有下去做剪裁,做過多的浪費。因為它是個很大的平面,能有許多不同的延伸,可在上面做印花,或是做更多不一樣的立裁,某種程度上,它的可能性拉得更廣了。

雖然我現在只做了一個系列,但後面還有更多可能性可以發生,我大三的老師Walter在我Presentation的時候說,他覺得這系列做得非常好,也建議我在未來的創作中,用這樣的系統再去嘗試更多可能性。

我碩士的老師也是六君子的其中一個,就是Dirk Van Saene,他是Walter的老公,他們是一對,他那時可能感受到我的不安全感,給了我蠻多的信心和鼓勵。因為實踐是設計和技術並行的學校,我算是比較有技術性的學生,我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但在做碩士系列的初期,我要完完全全放棄這一塊,某種程度是有點不安全感,不知道現在做這個東西,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會突然覺得好像我想發揮的東西沒有辦法發揮的感覺,克服這點之後,後面就延伸得蠻快了。


「那個獎我不敢說它有多大,但它是每個安特衛普學生的心中很想拿到的獎。」

Christine Mathys Award,其實那個獎我不敢說它有多大,我真的不敢說它是一個多大多大的獎,但它是每個安特衛普學生的心中很想拿到的獎,它的份量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是蠻大的,而它又是Dries Van Noten親自頒的獎,Christine Mathys女士是Dries Van Noten品牌創立初期的合作夥伴,但她因病過世,所以Dries就以她為命名去做了這個獎項。

當天我整個就是狀況外啊!當天是禮拜六,我們早上其實是去拿成績的,就是報分數的那個環節,我們在樓上報完分數,大家開始往樓下移動,只知道樓下可以喝酒、吃東西、聊天,他們用了個很像餐酒會的形式,很多同學的爸媽都有來,大家就在那邊喝酒聊天,然後突然就開始頒獎,頒的第一個獎就是這個獎。他們就講說Dries Van Noten的獎什麼什麼,我當下有聽到,但就覺得反正也不會是我,因為我們班太多厲害的人了,我根本就沒有思考到這一塊,還在聊天聊得很開心,然後突然就被叫到名字,我同學立刻把我推上去,把我手中的花跟我的包包拿走,然後我就直接這樣走上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那個當下會發生什麼情況,然後就拍照,拿了一個信封,就這樣結束了。

當下心情真的是錯愕又很驚訝,然後還有比較錯愕跟驚訝的是,我自己其實都還沒有轉發關於這個獎的任何東西,我台灣的朋友就來恭喜我說,「恭喜你得獎了!」我就說,「誒,你怎麼知道啊?」後來才知道原來台灣的媒體有報導這件事情。我就想說,這怎麼會變這麼大啊?而且就連我爸媽是6月11日才知道的,都已經過了一週他們才知道這件事。

未來我會想先進歐洲這邊的House工作,希望在亞洲和歐洲兩邊都有些經驗,整個亞洲的體系我都經歷過了,也希望能在歐洲產業體系學習,我也不排斥當一個老師,因為我覺得,真正體會到教育這件事之後,我發現教育這一塊其實是真的非常重要,尤其是做設計的,在想法上面的開發是非常重要的。至於創品牌,它不是在我的第一個list裡面,可能是在我最下面的那個list吧。

採訪:BeautiMode
資料來源:Chinglin Chen、Antwerp Fashion Depar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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