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當代藝術50年 外國藝術家眼中的德國

二戰結束後,身為戰敗國的德國不只領土被美國與蘇聯瓜分,還得負擔巨額賠款,導致經濟、藝術與文化發展緩慢,甚至被孤立在世界之外。1960年代起,德國政府開始邀請外國藝術家駐村、留學或擔任教職,希望能為德國藝術帶來新的活力。

關渡美術館「藝術之域:德國」。圖非池中藝術網。.jpg
關渡美術館「藝術之域:德國」。(圖/非池中藝術網)

除了政府的推廣政策外,德國在1990年代統一後,原本的東柏林有許多閒置空間,能便宜出租給藝術家使用,也吸引大量國外藝術家到當地成立工作室。當外國藝術家以自身觀點探索德國文化,開始與當地的藝術家交流,激發全新的藝術創作,這也讓德國當代藝術變得更豐富多元,甚至在藝術市場具有影響力。

今年,關渡美術館以「藝術之域:德國」為題,邀請15位曾在德國駐村、留學,或永久移民的外國藝術家參展,展示他們以德國歷史與社會現象為靈感的創作,讓人們了解德國當代藝術50多年來的發展與變化。展覽展至明年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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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多《旗子》。(圖/非池中藝術網)

三代國外藝術家 思索德國歷史

二次大戰期間,德國納粹不只侵佔鄰近國家領土,還設立集中營,大規模屠殺猶太人。因此1960年代初期,德國政府邀請外國藝術家駐村的過程並不順利,多數藝術家拒絕到德國創作。

不過,身為納粹受害者的荷蘭藝術家阿曼多(Armando)卻願意到德國駐村。阿曼多的父母都是猶太人,在戰爭期間被關入集中營而去世,他原先也婉拒德國政府提供的機會,但他到德國時,發現社會氛圍已經改變,與二次大戰期間有很大的落差,最後才答應在當地駐村。

阿曼多到德國後的作品《旗子》(Flag),描繪一面飄揚的黑色旗子,而這面旗子的顏色逐漸變淡,彷彿融入白色背景內。在人們眼中,旗子是國旗、國家的象徵,但對阿曼多而言,黑色旗子代表他陰暗沉重的記憶,當旗子外形變得模糊,也暗示悲傷隨著時間被撫平。

在阿曼多同意到德國駐村後,國外藝術家不再排斥到德國創作。出身捷克的瑪格達蓮娜‧耶特洛娃(Magdalena Jetelová)也在1980年代移民德國,她的創作以大型雕塑為主,內容多探索德國二戰期間的議題。

瑪格達蓮娜‧耶特洛娃《大西洋壁壘》。圖非池中藝術網。.jpg
瑪格達蓮娜‧耶特洛娃《大西洋壁壘》。(圖/非池中藝術網)

《大西洋壁壘》(Atlantic Wall)用雷射光投影文字在德國沿岸的碉堡上,再拍攝一系列影像,提醒人們這些碉堡在戰爭時期的用途。二次大戰期間,德國曾在大西洋沿岸建造大型碉堡,抵抗英國海軍入侵,但戰爭結束後,這些堡壘沒有被拆毀,被留在原地任憑海浪破壞。

由於這些碉堡形狀大小不一,有的外形像房屋、劇院或岩石,也有的堡壘逐漸被海水淹沒,甚至整個底部被海浪掏空,瑪格達蓮娜‧耶特洛娃會根據這些碉堡形狀、弧度調整投影的文字,譬如外形像消波塊、尺寸偏小的堡壘,則投射「Area of Violence」三個辭彙,句子雖然簡短卻深刻表達戰爭的本質。

相較於瑪格達蓮娜‧耶特洛娃回顧二戰歷史,年輕一輩的藝術家克莉斯汀‧希爾(Christine Hill)深受共產主義吸引。在1990年代德國統一後,克莉斯汀‧希爾從美國移居原本的東柏林,受到當地共產主義的氛圍影響,經常以「分享」與「共有」的概念來創作。

克莉斯汀‧希爾《Volksboutique官方範例》。圖非池中藝術網。.jpg
克莉斯汀‧希爾《Volksboutique官方範例》。(圖/非池中藝術網)

《Volksboutique官方範例》(Volksboutique Official Template)是克莉斯汀‧希爾在展間內擺放桌椅、寶麗萊相機、腳架、鉛筆、檔案卡等物品,讓人們直接在現場填寫檔案卡與拍攝照片。人們將照片夾在檔案卡後,再黏貼到牆面,把自己的資訊分享給大家,整個過程類似Facebook的概念,透過公開照片與個人訊息,重新連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原文網址】
http://artemperor.tw/focus/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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