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教育》蔡凡熙:社會上很多的友情,幾乎都是建立在一定程度的利害關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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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有著青春、陽光形象的蔡凡熙,在《黑的教育》裡有亮眼的突破。(圖/遠見)

《黑的教育》是柯震東首部執導的電影,由蔡凡熙、朱軒洋、宋柏緯主演。

在2022年第59屆金馬獎上,《黑的教育》入圍了4項大獎,包含最佳新導演(柯震東)、最佳男配角(朱軒洋)、最佳視覺效果與最佳剪輯等,最終由朱軒洋抱回最佳男配角,這是柯震東演而優則導後的首部作品,令人驚艷。

《黑的教育》利用短短一個晚上的故事時間,交織出三位充滿「義氣」的高中夥伴們,那其實脆弱不已的交情。本片由蔡凡熙、朱軒洋、宋柏緯、春風、戴立忍和張寗領銜主演,故事交織在三個少年在高中畢業典禮這一晚,他們交換了人生當中最黑暗的祕密。

「歃血為盟算什麼兄弟,有種就分享見不得光的壞祕密!」故事描述,高中畢業,三個中二男王鴻全、張博偉與韓吉,他們集結天台,嚷嚷著要等價交換祕密,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一個比一個毛骨悚然,除了他例外。

為了歡送青春,他被逼著幹下大事,誰知玩笑過頭,意外觸發暗夜奔逃,堪稱最慘成年禮,但好人壞人,又該怎麼先學會做人?

《黑的教育》由九把刀編劇,在朱軒洋、蔡凡熙、宋柏緯三個好兄弟過招之下,場場驚喜,笑鬧悲歡張弛有度,令人大呼過癮。

互相嘗試彼此角色,最終找出完美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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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緯、蔡凡熙、朱軒洋在《黑的教育》上演真心話大冒險,意外遭黑道追殺。(圖/禾豐九路)

蔡凡熙分享,當初在收到劇本邀約的時候,其實柯震東是想讓他嘗試朱軒洋的角色,「但我看到這個角色的時候,其實有點害怕,就算自己的高中生活可能和角色個性差不多,可是我沒有那樣的銀幕魅力可以撐住全場,那是一個讓人畏懼、其實又不能討厭他的角色。」

他說,自己在進入演藝圈後的個性,確實被包裝得比較像他最後所飾演的王鴻全——他乖巧、有著正面的形象,像自己的樣子,也像對某些事情無能為力的映照。

「其實我們三個在讀本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嘗試不同的角色模樣,最後導演才喜歡我們在電影中的搭配、構成現在的組合。這個角色其實是我以前沒有演過的,他像被霸凌,而且氣勢特別懦弱。」

蔡凡熙在《黑的教育》裡,有非常大的心境轉折,從故事第一章的乖乖牌學生,到最後章節面對兄弟情誼的轉折和覺悟,整個眼神都是戲,也象徵著一種怒吼和突破,充滿強烈的爆發力。

完全抽離自我,用最深刻的感受來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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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顛覆以往的陽光形象,在《黑的教育》飾演逐步黑化的高中生。(圖/禾豐九路)

他說,這次為了詮釋這個角色,用了和以往比較不一樣的表演方式,以前的他在演出時,會提取自己的某一個部分,去和角色結合、成為另一個人,但這次則是把自己完全抽空、抽離蔡凡熙這個人物,用完全空白的方式迎接演出。

「剛好我們這次的拍攝主要都是順著拍的,想像一開始三人的友情,接著再一步步進入破裂,大家真的是可以在現場清楚感受到對方演員的表演,懼怕那緊張的氣氛、情節的超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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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手拿恐怖斷指扭曲神情。(圖/禾豐九路)

蔡凡熙笑說,其實好幾場戲,真的沒有感覺是在演戲,而是真真切切在發生、充滿強烈的臨場感。

「我其實在片場真的非常非常討厭朱軒洋,那種討厭真的是我的角色很想要把他殺掉的程度,因為一直當你相信的對方,實際上擺佈了你的人生時,衝擊是很巨大的,你就知道我在戲中的演出是完全內心的感受。」

激賞柯震東的執導,熱愛整個劇組的革命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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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震東首次執導。(圖/禾豐九路)

他分享,這次和柯震東的合作,真的是可以感受到他帶來的表演自信,「以前我可能都要用比較誇張的表演方式,讓大家知道我有在演,但這回在《黑的教育》裡,我不用做特別的舉動,柯震東一直提點我要放鬆,也許可能沒有特別的表情,但眼神都是有戲的。」

對於柯震東初次的執導,蔡凡熙也讚譽有加,他說柯震東是個很容易讓人信服的人,那是他的個人魅力,並且把整個組織運作得非常好,不會有什麼不信任的事情發生,大家都很期待能做點什麼、被他帶領的感覺非常好。

「其實那種大家一起為了電影努力的革命情感、彼此互相信任的情誼,是非常好的感受,我真的很少能遇到這麼棒的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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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震東和戴立忍討論戲的內容。(圖/禾豐九路)

蔡凡熙還透露了首次見到戴立忍,並和他對戲的工作經驗,「他真的是個氣場很強大的演員,私底下人非常好,但一進入角色就讓人十分畏懼,有種距離感。」而戴立忍也和年輕演員們分享拍戲時的祕訣,那就是要找到自己最適合的情緒處理方式,沒有絕對的對錯。

《黑的教育》映照社會最殘酷的黑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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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在《黑的教育》裡有截然不同的演出。(圖/遠見)

他笑說,其實小時候的自己,完全沒有想過會踏上演員這條路,「我會的事情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的事情,就真的想把它做到最好。」

面對剛踏入這行時的猶豫、缺乏自信,蔡凡熙也蛻變到願意相信自己,他認為,藝術是件很主觀的事,只要把最好的一面拿出來、做到自己的完美就足夠了。

在電影中,蔡凡熙、朱軒洋、宋柏瑋三人有非常多精彩的互動,所有的故事也是圍繞著彼此開始,令人佩服他們強大的默契和實力,但蔡凡熙說,其實他們完全沒有培養任何感情跟默契。

他表示,也許正是因為在那種彼此都不熟的狀態下去演,所以感覺特別好,畢竟在社會上,很多的義氣、友情常常建立在一定程度的利害關係上,人們都會探討對方是否有利用價值、看這個朋友該不該交,雖然現實,但這就是社會的代價。

他希望這部電影,能讓觀眾多少在裡面挖掘出自己的影子,進而去體會、感受跟學習,如果都沒有,也可以當個爽片來看,見識《黑的教育》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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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被逼著幹壞事,在大街上狠潑春風油漆。(圖/禾豐九路)

畢竟,本片最引人入勝的地方,在於它徹底呈現人性最晦暗的時刻,為了利益的較勁、為了生存的脅迫、為了自我的私心,在貪生怕死和苟且偷生的危急存亡之際,任何你認為再好的拜把兄弟也可能出賣一切。

年少輕狂的無知和對玩笑拿捏無法掌握分寸的偏執,在這群少年的心中反倒成了最深的晦暗,故事毫無冷場、充滿張力,你我幾乎都能在這篇幅不長的電影時光裡,見證一幕幕衝擊的劇情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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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希望《黑的教育》能帶給觀眾一些收穫。(圖/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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