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創新實驗！影集《駭人來電》看不見的東西才最恐怖

你在看恐怖驚悚片時，是不是也常在怪獸／鬼／殺人魔終於現身的那一剎那，一陣失望感「怎麼跟我想像的不一樣」默默從心底浮現？亦或是你曾在新聞台或是網路上聽別人打119或110的求救電話，反而莫名緊張手心冒汗？影集《駭人來電》（Calls）就抓住人的好奇心和想像力，完全用聲音呈現故事，究竟沒有劇情畫面怎麼呈現？

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恐怖
「我在YouTube上聽了很多911求救電話的錄音，整個經驗讓我超挫的。」《駭人來電》法國原版影集的主腦提摩西侯謝（Timothée Hochet）聊到創作緣起時說：「我腦中什麼恐怖的畫面都有。」

2016年10月3日，年僅23歲的他，把當初在網路上被嚇到的經驗拍成10分鐘短片《Calls》上傳到YouTube，說是影片，但畫面上只有簡單的人名和對白字幕，畫面上只是交代誰在講話而已。沒想到影片爆紅，短時間內突破40萬瀏覽次數，也吸引製作公司注意，找上門希望提摩西把這個概念延伸，製作成10集電視影集。

提摩西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答應了這個大好機會。會覺得狐疑，自然是因為這個「影片」根本沒有所謂的「畫面」，在電視上要怎麼呈現才能吸引觀眾目光？電視觀眾能接受這樣的「效果」嗎？經過兩年籌劃製作，電視版《Calls》於2018年在法國電視首播，當天有不少法國觀眾轉一轉電視，可能會以為自家電視壞了，因為影集一開始，就是一段黑畫面，直到字幕和模糊的背景開始出現。

影集推出後大受歡迎，不到一個月，製作公司就問提摩西，要不要飛到洛杉磯開個會，美國的製片對《Calls》非常有興趣，這回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因為對方是Apple！」提摩西回憶。

Apple TV首部跨國製作
經過兩年時間，3月19號，美國版的《駭人來電》終於上線。找來以《屍變》（Evil Dead）、《暫時停止呼吸》（Don’t Breathe）等恐怖賣座電影的烏拉圭導演費德阿瓦雷茲（Fede Álvarez）掌舵，全季9集一次釋出，一集短短12-15分鐘，讓大家看好看滿。如果說，法國原版的視覺和短片版比較，是稍微升級精進版，那美國版可以說是開外掛放大絕，費德阿瓦雷茲用各種聲波、抽象線條、方塊...等，搞得觀眾更毛，如果只用聽的，那就可惜了，因為就算沒有實際影像，光這些線條，就夠機車讓你入戲，緊張和恐怖感真的如影隨形。

「大家腦裡的想像，一定是你當下反應的最佳想像。」這次《爆米花看電影》全台獨家視訊專訪，我第一題就問導演費德這一題。「比方說，現在叫你想像最恐怖的走廊，你想像出來的走廊，肯定就是你自己認為最恐怖的那一款，而我的肯定跟你想像的長得不一樣。所以這次才會採用各式各樣的抽象圖樣，不去干擾大家在心中各自的想像。你會看到裡面的影像，然後自己想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是最恐怖的！」

不只報警的求救電話，情侶間的吵架、隔壁鄰居的莫名騷擾、飛機上的黑盒子、無線對講機、陰錯陽差的電話留言....只要你想像得到的聲音對話，在影集中都成了劇情延伸的工具。剛開始看似可以各自獨立的每一集，到最後卻有巧妙關連，正是導演和提摩西的巧思。

「老實說，我最害怕的事情，都呈現在這影集中。」導演這麼擅長嚇人，那自己最害怕的東西又是什麼呢？這題讓他帶著微笑回答：「我的電影、作品，通常都關於我自己最深的恐懼。如果自己都覺得不恐怖，要如何說服觀眾感到恐懼？就像如果我是喜劇演員，講一個我自己都不覺得好笑的笑話，如何讓觀眾笑？大家看我的電影作品表單，就知道我最怕的東西是哪些了。」

大咖在家配音超入戲
既然聲音是這部影集的重頭戲，找來對的演員聲音演出，就至關重要。包括莉莉柯林斯（Lily Collins）、亞倫泰勒強森（Aaron Taylor Johnson）、佩卓帕斯卡（Pedro Pascal）、尼克強納斯（Nick Jonas）...等很多導演想合作卻錯過的夢幻卡司，這一次都加入陣容，當然他《暫時停止呼吸》的好搭檔史蒂芬朗（Stephen Lang）也參與獻聲。

法國原版的收音，會依照實際劇情場景作調整，可能在大街上，或是在車裡直接錄音，讓演員入戲。但美國版因為遇上疫情的關係，所有大咖只能在自家錄音，也因此有些妙事發生。

「因為劇情需要，有些演員在自家後院，仿效被追殺的感覺，像瘋子一樣亂吼亂叫。」導演費德在專訪時聊到。「結果被鄰居告狀說太吵，不然就是自己的狗狗，以為主人怎麼了，狂吠不止。」光是想像大明星也得自己拿著麥克風，在家裡跑來跑去錄音，這畫面「用想的」就覺得很有趣啊，希望有朝一日能公開幕後花絮（大誤）。

撰文：Annie Weng
責任編輯：Ivana Yang
資料來源：Apple 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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