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失落的文化!從年祭到狩獵祭 揭秘賽德克族的歲時祭儀

(本文節錄自出色文化《隱於山林裡的食節記憶:賽德克飲食文化X歲時祭儀》一書,未經許可請勿轉載)

賽德克族是沒有頭目的,部落裡的各種事情,是大家互相分擔合作完成的,由家族裡的一些耆老們遵循著留下來的GAYA,肩負起各種職務。

王爸說,有人擔任祭司、負責收驚,也有專門求雨、治病,以及給予祝福,這些都屬於有助於人的範圍,不過,也有一些是專門害人的,可能看人不順眼或是覺得對方太漂亮,引起忌妒心,會施一些不好的咒語。

這些能力靠的是學習和傳承,我們家就是祭司家族,才能傳承祭司的職責,也不是同個家族的孩子都擁有這些能力,需要正直,然後有心學習各種儀式和咒語,才有機會一代代傳承下來。不過,很多能力,現在的社會也不一定用得上了,因此也開始慢慢消失,那些害人的能力或是咒語,也不會有人傳承。隨著時光流轉,各種GAYA和歲時祭儀的文化,也在社會變遷中,慢慢淡化。現在我們家人還能稍微瞭解過去的祭典儀式,那是因為王爸的家族就是祭司家族,他也在十八歲左右接了祭司的職責,以前會需要處理家族的一些祭典,舅媽則有祈雨的能力,舅舅則是巫師,舅舅雖然也將巫師傳給了王爸,不過,卻也沒有再用過這樣的能力。

一年最重要的 年祭和播種祭

在部落開始播種小米之前,需要舉行播種祭。傳統上,整個儀式得從年末的年祭開始,才是一個完整的祭典。

在一年的最後一天,部落顯得格外安靜,空氣中還帶點肅靜的氛圍,因為這一天,是部落舉行年祭的日子。

王媽在部落,零零碎碎地聽了一些耆老們說著那些很久以前的事情,還有一些是憑藉著王爸的記憶得知的。

告別過去 迎接新年

年祭時,祭司們是在迎接新的一年之前,向祖靈宣告的儀式,代表著告別過去的一年,並祈求未來一年的農作豐收,族人們能夠豐衣足食,且健康沒有病痛,最早期的時候,年祭是由負責儀式的家族舉行的,也是採用世襲制度,是代代相傳的職務與工作,不過,原本擔任主祭的家族是住在巴蘭部落,直到後來受到外來政權干涉,巴蘭部落被迫遷移,使得賽德克部落不再擁有共同的祭司,為了傳統的延續,後來才開始有部分的家族保留傳統的祭典儀式,一些儀式的繼承者,傳承耆老們交付的傳統,改為獨自默默地進行,由於這些儀式,並非完全公開,因此也沒能完整地傳承。

遵守GAYA 不能喧嘩

年祭會在室外規劃一塊空間,四周以石板圍起,作為界線,放置防蟲害煙燻的火柱台,並且架設抓老鼠用的石板陷阱。祭場裡頭會有一個小型的祭屋,作為祭壇,而入口處會有砍倒的樹木,表示祭典活動已經開始,不去打擾祭典進行,部落的族人們會很有默契地待在家中,不燒火也工作,遵守著GAYA,必須謹言慎行,不能喧嘩。

主祭過程,會由獵人設置石板陷阱,在陷阱下面放小米,並且唸一段祈語,祈求著明年的豐收。在主祭結束,就輪到部落的人一家一家到祭場祭拜,這時候仍然得保持肅靜,大人小孩手持著樹枝或竹子,一邊撥動著陷阱下的土和小米,口裡一邊念著祈語。有人祈求健康、祈求狩獵順利,也有人希望小米產量豐收,沒有一定的祈語內容,就像現代祈福那樣,和祖靈訴說著來年的希望。

小米收成時 收穫祭

收穫祭分為小米收割季和黍類的收割祭,收穫祭的祭典也沒有制定一定的日期,很久以前,是由各家族一起決定的。小米的收成時間,每個家族部會一致,每個年度都會有一個發起人,這個發起人也不是想要發起就能提出,而是哪一家的小米開始成熟了,再去通知部落的主祭者,再由主祭者連繫總主祭,這個總主祭就會邀請各部落的主祭一同協商收穫祭的日子。據說,以前就連莫那‧魯道都要一同參與,共同討論播種祭的相關事宜。

探尋失落的文化!從年祭到狩獵祭_揭秘賽德克族的歲時祭儀_小米收成時_收穫祭.jpg

非公開儀式

實際上,這些祭典也從來不是公開舉行的,因此即使是長輩們,也不是每個人都很清楚祭典的流程,現在所知道的祭祀內容,是零零散散。

舉辦收穫祭也是會設置祭場,一旦祭典開始,就只有由主祭帶領的祭祀團隊可以參與,其他的族人都會避開會場。第一個看到儀式開始的族人,回到部落後,就會告知其他人:「已經去了」,一如賽德克族不明說的文化習慣,大家卻能心領神會,一旦知道祭典已經開始,就會默默地遠離祭場。儀式過程,主祭的祭司會拿著塞滿第一次成熟小米的小穀倉,經過祭祀活動後,小米經過儀式後,成了具有靈力的小米,收穫祭結束,家家戶戶才開始各自的收穫工作,也要邀請曾經在播種時幫忙換工的族人,一同來吃飯。這時候招待的肉品,就是在收穫祭前,上山打獵後的獵物,收穫祭前的打獵行動,多半是為了能夠招到這些來幫忙播種和收穫的族人,一起分享用而準備的。

秋冬時期 狩獵祭和捕魚祭

祭祀活動遵循著狩獵和捕魚的GAYA進行,像是狩獵祭前一晚,就會有主祭的耆老們帶著年輕的獵人舉行狩獵的GAYA,完成鳥占,由主祭者帶著族人上山狩獵,回來部落後,耆老們就會教導傳統的分肉方式,再傳授生火和燻烤的各種生活技能,這樣的祭司活動在現在看來,相當有寓教於樂的效果,嚴守著我們最重視的「分享共食」精神,收穫的肉品,當然是全族人一起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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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節錄自出色文化《隱於山林裡的食節記憶:賽德克飲食文化X歲時祭儀》一書,未經許可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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