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二戰電影不能色彩繽紛？史嘉蕾喬韓森《兔嘲男孩》升格時尚媽媽 透過孩童眼光看戰爭的瘋狂與哀愁

提起二次大戰的德國，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納粹，以及軍國主義統治下令人不寒而慄的控制，但你可曾想過，如果從天真孩童的角度出發，那個世界還會是大家刻板印象中的模樣嗎？

改編紐西蘭作家克里斯汀李優娜（Christine Leunens）小說《籠中的天空》（Caging Skies），電影《兔嘲男孩》（Jojo Rabbit）講述二戰時期一位名為喬喬（Jojo）十歲男孩，與身邊其他孩童一樣，是希特勒青年團的成員，不僅瘋狂崇拜元首希特勒，還有一位宛如希特勒化身的幻想朋友阿道夫（Adolf），直到有一天，他赫然發現母親竟然在家中庇護了一位猶太少女，而且這名少女竟然不像宣傳材料上講得那麼可怕，他小小的世界頓時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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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名毛利與猶太的混血兒，我在成長時期體驗過某種程度的偏見。」曾執導過《雷神索爾3：諸神黃昏》（Thor: Ragnarok）的導演塔伊加維迪提（Taika Waititi）表示，「一直以來，我對於透過孩子觀點看世界，都很感興趣，本片讓我們可以透過一個孩子的眼光，來看二戰時期的德國，我的祖父在二戰時期對抗過納粹，所以我一直對那個時代的故事很著迷，所以當我母親告訴我克莉絲汀盧南斯的小說時，我立刻就被這個以被大人灌輸仇恨的德國孩子的角度，所敘述的故事吸引。」

「因為我自己也有孩子，我加意識到大人應該引導孩子如何過人生，讓他們成長為更好的自我。但在戰爭時期，大人常常反其道而行。實際上，從一個孩子的觀點看來，這個時期的大人，在世界最需要引導與平衡時，反而顯得混亂而荒謬。」塔伊加維迪提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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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孩子天真的視角說故事，並不代表電影細節不需講究，特別是二戰時期，儘管物質短缺，戰火下的人們為了展現士氣，對於自己的外表與生活態度，反而變得更加嚴謹，特別是在「戰爭即將結束時，人們認為每天可能是最後一天，所以他們穿上最好的衣服、化上所有的化妝品。如果他們要死了，至少也要死得好看。」塔伊加維迪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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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捕捉那種充滿宿命論的優雅，塔伊加維迪提特別找來曾與他共同製作過《雷神索爾3：諸神黃昏》的戲服設計師瑪耶斯魯貝歐（Mayes Rubeo），為電影製作服裝，盡可能讓那個荒謬的世界顯得光明正向，宛如童書的一角。

「導演總是說，『我要一個與二次大戰不一樣的世界，因為本片是從一個十歲孩子的視角出發。』而那個年紀的人會記住一切，而且每所有的一切都很明亮，萬物皆如同春日的早晨。」戲服設計師瑪耶斯魯貝歐說，「塔伊加所追求的，與一九四〇年代義大利新現實主義（Italian Neorealism）的電影很相近，差別只是他的電影有顏色，本片擁有所有新現實主義作品該有的特質，既有陽光明媚、迷人的時刻，也有非常戲劇性的場景，但歡快的氣氛快就從滑稽變成悲劇。」

電影中史嘉蕾喬韓森（Scarlett Johansson）飾演的喬喬母親蘿絲貝茲勒（Rosie Betzler），是個活力、風趣、精緻且時尚的角色，為了製作她的造型，瑪耶斯魯貝歐花了非常多的時間為她挑選復古的服裝，並且親自為蘿絲製作了數件上衣與洋裝，彰顯她強勢但充滿魅力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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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是個美好、外向的角色，喜歡挑釁周遭的世界，且態度非常堅決，不會因對希特勒政權不滿就灰心喪志，所以對我來說，她是所有其他設計的起點。」瑪耶斯魯貝歐說，「我們認為她應該擁有藝術相關背景，因此以此為出發點，為她製作服裝，另一方面，貝茲勒一家在戰爭爆發前顯然生活優渥，所以就算他們現在每餐只能吃一顆馬鈴薯，桌上仍會舖上精美的桌布，因為蘿絲仍然相信美好的生活。」

蘿絲的打扮必須與眾不同，好讓觀眾瞬間就能認出她，因為她不僅是喬喬的母親，也是整個故事的轉捩點，為此戲服團隊特別為她挑選了一雙圖案看起來有點像蝴蝶翅膀的皮鞋，作為她造型中最獨特的部份。

「蝴蝶似乎代表著她本人，我們使用了一雙非常有特色的鞋，在那個時代，這雙鞋對於女士來說是很特別的，而當觀眾看到鞋子，並在與上面的蝴蝶圖形建立連結時，情感張力會更強大。」瑪耶斯魯貝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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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片中羅曼格里芬戴維斯飾演的喬喬，所穿的希特勒青年團制服，也是依據史實製作的復刻版，「我們在柏林找到一些古董制服，但因為臨時演員眾多，我們只好自行製作許多不同尺寸的制服，當喬喬在家裡穿著制服時，彷彿試圖成為家中的警察。」瑪耶斯魯貝歐說。

至於喬喬那位長得與希特勒一模一樣的幻想朋友阿道夫所穿的服裝，瑪耶斯魯貝歐也是依照棕色的納粹黨衛軍制服製作，但與講求寫實的青年團制服不同，由於這個希特勒是喬喬幻想出來的，因此她將此人的褲子製作得格外寬大，強調他滑稽與不協調的一面。

與喬喬的青年團制服相同，《兔嘲男孩》中出現的德國軍官服裝，也是忠於原本德國軍方嚴謹的訂製服外觀，不過，瑪耶斯魯貝歐在為山姆洛克威爾（Sam Rockwell）飾演的K隊長製作「最終一戰」的服裝時，卻不惜腦洞大開，為他添加了許多不該出現在服裝上的元素。

「雖然是一名軍官，但K隊長其實是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因此他最後一次華麗登場時，我們想讓他把平時備受壓抑創造力一次展現出來。」瑪耶斯魯貝歐說，「塔伊加提出很多想法，我知道他想要一些手工的、色彩繽紛的、有趣的元素，但要看起來很英勇，而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件服裝必須看起來是一個對設計毫無概念的人的製作成果，這點真的很好玩。」

此外，視覺特效總監Jason Chen，也為電影設計了許多想像與現實對比的場景，特別是電影最後駭人的戰爭景象。

「我們讓畫面變得一團混亂，坦克橫行、機槍掃射、建築倒榻，因為電影大部份針對戰爭的描述，都是來自喬喬的想像，以及他對戰爭有趣的看法，但當戰火真到來時，忽然間我們被真實的危險震撼，所以我們希望那種恐怖的氣氛與喧鬧聲，要能盡量寫實。」Jason Chen說。

《兔嘲男孩》講述活在二戰德國的十歲男孩喬喬（羅曼格里芬戴維斯飾） 身為一個希特勒青年團學員，除了滿腔愛國熱血外，還有與希特勒一模一樣的幻想朋友阿道夫。某天當他赫然發現母親（史嘉蕾喬韓森飾）竟然在家私藏一名猶太少女，而且這名陌生的猶太人，並沒有像青年團教官說的那麼糟糕，令喬喬的價值觀頓時一片混亂。《兔嘲男孩》2020年1月3日於全台上映。

資料來源：福斯電影、Hollywood Reporter、Vari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