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台灣之光李安導演,帶著首度合作的威爾史密斯(Will Smith)回家鄉宣傳電影《雙子殺手》(Gemini Man),每天都引起全民關注。電影選在李安導演65歲生日當天上映,台灣影迷也很捧場,用行動力支持導演,拿下票房冠軍。但這部典型好萊塢動作電影真的不只是一般的娛樂大片,今天我們就點出李安耗費心神的幕後關鍵,看完可能會讓你驚呼:想二刷!
不是減齡 而是影史第一!
電影劇情描述一個51歲的殺手,遇上年輕版的自己。很多觀眾在看完之後,紛紛表示:「年輕版的威爾-小克(Junior)也演得太好了!」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這個角色完全是靠電腦動畫打造,更是影史第一個完全用數位技術打造出來的電腦動畫真人主角。
在現在的好萊塢電影裡,用電腦後製讓演員「減齡」是家常便飯,但這所謂的減齡,是演員真實演出之後,用電腦「美圖秀秀」達到年輕數十歲的功效,看看《驚奇隊長》(Captain Marvel)裡的山繆傑克森(Samuel L. Jackson)、《復仇者聯盟:無限之戰》(Avengers: Infinity War)中的麥克道格拉斯(Michael Douglas)等都是。但《雙子殺手》不是讓威爾史密斯演出後,直接在他臉上修圖動手腳,而是以威爾的演出為參考,用大量數據演算後,重新創造一個新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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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小克的第一個鏡頭,就花了李安和整個好幾百人的視覺特效團隊,近一年的時間才完成。曾和李安打造出《少年Pi的奇幻漂流》(Life of Pi)「超會演」老虎,更以此拿到奧斯卡肯定的視覺特效總監比爾威斯坦霍佛(Bill Westenhofer)說:「之前最難做到的就是逼真的水和動物,但這些電腦動畫都已一一克服,但視覺特效有一個最大的障礙,就是打造一個栩栩如生的數位人類。」想想15年前《北極特快車》(The Polar Express)裡的人物,大家就應該不難想像差別有多大。
正因為希望觀眾看電影時,完全看不出有使用任何視覺特效,必須讓觀眾忘記他是電腦打造,完全進入演員精湛演出,繼而相信他是真人,更何況許多威爾和小克的對手戲,不是只有講話而已,而是拼了命的對打,這不僅要靠威爾的演技,更是整個團隊天衣無縫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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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到底要演幾次?
以動作戲來說,首先威爾必須和年僅23歲、身高、膚色都一樣的動作替身一起對戲。拍完之後,再以動態捕捉的方式,讓威爾穿上動態捕捉裝,身上、臉上貼滿電腦標記,一次以八台攝影機拍好拍滿,請他再演一次小克。旁邊的監看螢幕上回放著年長版威爾剛剛的演出,讓威爾有參考依據,「和自己對戲」。動作替身也不是演完剛剛的戲就收工,在這個階段,他則是反過來當年長版威爾的替身,讓威爾在對戲時,視線有參考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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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看電腦的表現,威爾動態捕捉的大量數據如何轉化成完整真實、電腦動畫版本的威爾/小克。工作不是到這就結束,還要後製把原本替身的演出「擦乾淨」,換上電腦動畫小克的「精彩演出」。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表演都是來自100%威爾的表演。」比爾在接受國外媒體採訪時說:「我們不是隨便按一下一個鍵:『讓50歲演一段23歲的樣子』,哇啦,電腦就變出來….絕對不是這樣。威爾必須找回並演出自己23歲年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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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年輕的自己
這次在《爆米花看電影》專訪時,問到威爾第一次和李安見面到底是什麼情景?畢竟他六年前首度造訪台灣時,就曾向李安喊話:「想合作。」「第一次見面我去他的工作室,他整面牆滿滿都是我的海報、照片,電腦螢幕上都是我之前各種演出的表情和模樣,我心想:『導演真的是來真的,沒在開玩笑!』」威爾說。李安導演花了很多時間,研究威爾剛出道時的作品,不只成名作《新鮮王子妙事多》(Fresh Prince),還有更早期不太有人看過的《六度分離》(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
在開拍初始,李安和威爾就花了很多時間和心血,讓他用當年那兩部作品的方式唸台詞。至於年長版的呢?李安和威爾兩人深聊到,原來威爾的父親是空軍,李安的父親則是校長,管教都屬嚴格,年長版的威爾就以爸爸做基礎,以爸爸軍人般嚴肅的訓話方式來準備台詞,兩者的差異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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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翁瑞怡 Annie Weng 責任編輯:Ivana Yang 資料來源:派拉蒙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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