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個還年輕的時候會跟你稱兄道弟的好麻吉，然後開始有了利益牽扯，一切變成我們從長計議外加來日方長不要計較，這些人就悄悄的潛入在彼此的生活中。我們想著靠他的名氣跟財力，累積經驗與實力，同時換取相對應的報酬，但他們卻只想著靠我們不計較金錢，但要我們全部的才華、時間跟付出，讓自己更上層樓，然後結案的時候又當做什麼都沒做一樣，即便是跑腿買東西這種一點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擅長什麼，千萬不要做免錢。」 —小丑，《黑暗騎士》 “If you’re good at something, never do it for free.” - Joker, The Dark Knight
「如果你真的擅長什麼，千萬不要做免錢。」 —小丑，《黑暗騎士》
“If you’re good at something, never do it for free.” - Joker, The Dark Knight
當年就是趁著地利之便，看學弟出去買輔料，順道跟去繞繞，隨口問了聲工作室還缺什麼嗎？那位少爺開口就說：「哎呀，立裁的絲針不夠了，買個幾盒吧。」我也不疑有他買了個五盒吧？但買完的當下我也沒多想，畢竟趕秀的時候真的無暇顧及這些，就之後算吧。
然後就這樣過了10年，沒人提過這些，直到前年，我輾轉又遇到這位背景雄厚的設計師，「啊！vv.，來幫我做公關吧，你跟安利莎德站門口。」以往我負責的秀場，我會拿到賓客清單和座位表，還有誰是誰，但我那次啥都不知道的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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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天安利莎德緊張的對我說：「哎呀，我們要發的新聞稿還沒印好，可以麻煩你去拿嗎？」我當下覺得，「歐，這重要的事情，我跑一趟吧。」然後同時又覺得，「咦？我在哪？我在幹嘛？我是誰？」我坐了計程車去拿了所有稿件，當然一切都被少爺當作理所當然，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根本沒空管這些，只差他沒說出「找你來是給你面子，讓你學習耶」，然後在秀場門口遇到以前的老師，開心的想要聊聊，結果換來無限白眼和冷笑。那當天的費用？「哦，沒有哦，我們沒有多餘的公關費。」計程車？「歐，我們以為你搭公車去的耶。」
喔...我被利用了啊...還沒拿到薪水...
錢嘛，他也不可能付的，即便是說了要付的款，他在廠商那裡，總有辦法辯到不付才是合理，我認識的廠商朋友私底下也是抱怨個沒停，就是我們都是在胡鬧，他認為的正確才是真理。是到底多少人被他這樣凹過，我也是算不出來，但他總是會讓你覺得，你自己有沾到他的光芒，而且心甘情願。我有朋友聽到那位少爺想要再次和我有新的合作，過了這麼久了，我當然先打聽了業界一圈，每個都說，跟他扯上關係都沒好下場，我也按照我自己的行情發了報價，被打回票不說，外加是一陣訕笑，「你們的程式跟系統是古代的，你知道嗎？我從日本回來的實習生說，你們怎麼還在用被淘汰的系統啊？」馬上先洗我一次臉，我當下還真的沒反應過來，因為我腦子先閃過其他廠牌的系統云云，還在思考其他廠牌的系統到底合不合適，沒洞見出他整句話裡面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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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正面評價的設計師堪稱業界傳奇，但他又政商關係勢力龐大，連網路消息都有門路壓下來，嘴上嚷嚷著不在意服裝週，但還是透過關係弄出了一場秀，但他最自豪的就是他沒用任何一毛家裡的錢跟任何一條關係。妙哉，我要是有這些資源，我幹嘛還要單打獨鬥呢？整合這些資源讓大家魚幫水，水幫魚，不是能夠創造更大的價值跟影響力嗎？當然，這個故事就是在於，平凡無奇而且乏味。
千萬不要覺得吃虧就是佔便宜，無論你是在服裝產業的哪一個環節。一句老話就是，這一切是建立在等價交換和銀貨兩訖上，你提供服務，需要服務的公司或品牌，就要付出相對應且合理的報酬，很多事情是可以細談、討論和交涉的，不要錯過這些機會，嘗試才會有機會，怕就是還沒去嘗試就被呼攏過去了。
撰文：vv. 責任編輯：Ivana Yang 照片來源：Shutterstock
關於作者： vv.，服裝產業上下多棲的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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